第525章(1 / 1)

她也一日复一日的提醒着铜镜里头的女娘。

不难过。

太子妃这个位置,旁人都求不来。

可是,她太怕姬甀了。

“孤贵贵为储君,日后便是大祁皇朝的天子,宣沉如何比得?孤看上的女娘,只能是孤的。”

“为了得到你,孤费劲心思谋划数年,又同爱女心切的果郡王合作,这才换来父皇的松口。”

“躲什么?碰都碰不得了?你和宣沉会没亲过?孤都不嫌你脏。”

没有,宣沉和她一直发乎情止乎礼。

姬甀又把她带去一桩别院。

他当着她的面,将别院的侍女压在窗前,做那种事。

污秽不堪。

她还是未出嫁的女娘,如何受得了这种辱。

偏偏,姬甀餍足后,又来吻她的唇。这次,她忍着恶心没敢躲。

好在姬甀到底不急于一时碰她。

可却逼着她明白了一个道理。

“孤的疼爱,能给你,也能给旁人。孤是你一生的仰仗,你得听话。”

女娘浑身寒毛竖起。心口处却被姬甀重重的点了点。他阴森森道。

“这里,只能是孤。”

紧跟着,温以苒日渐消瘦。

温国公府的二娘子。祖父是开国功臣,更救先帝有功。

上头有嫡姐嫡兄,下面又有弟弟妹妹。

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

她夜里恶心的呕吐,又如何能想象嫁入东宫会如何境遇?她紧绷的弦彻底断了。

“坊间流言四起,周家女的事又被世人翻了出来,旧事重提。”

世人总是这样。

当时温以苒赐婚给太子时,一个个都说她是凤凰身。夸她命好。

眼下又开始抱怨,说是周家女的惨案重现。

正逢那时西北的战事连连战败。而朝中上下已无能人将士。辅国公府世子谢珣同金将军留下的独子再次出征。不知归期。

局势本就紧张。

眼看着大祁的龙脉动荡。官家尽还有心思去逼一个女娘。

何其荒谬?

文人墨客字字珠玑指责。御史台句句箴言。

爀帝最要面子。

最后,这桩事以一道圣旨解除婚约。温国公将温以苒送往老家成了最后的落幕。

沈婳扒着饭,菜都不夹了。

她心思沉重:“官家不曾开罪?”

“温家祠堂供着一块御赐金牌,有此物在,‘祸’殃及不了全家。”

御赐金牌?

沈婳记得,姬霍也有一块。

忽而,她说的很认真:“我若是她,这次回来定不会同沉表哥再续前缘的。”

也许是她没爱过人。不懂情的滋味。都说破镜重圆,可镜子破了就是破了。再如何总会有裂痕。

“不怕表哥笑话,我总是看不透这世上能将女娘生吞了的四个字男尊女卑。”

沈婳不明白。

为什么男子可以再娶,而女娘但凡被休弃,就没了活路。

更可笑的是,那些数落此事,嘲讽此事,指指点点的人中,尽多数也是女娘。

女娘何苦为难女娘?

“明明从头到尾,以苒表嫂才是最憋屈的那一个。”

沈婳揉了一下挺翘的鼻:“我若是她,才不乐意做后娘。”

说着,她烦躁的推开碗。

甚至用没受伤的腿踢了踢桌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