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姨,我也不同你客套了。”
“孙家小嫂嫂的阿娘过来,到底不是长久之计。这些年,你也受罪了,如今儿子出息,儿媳又孝顺,依我看,不若罢了管事一职,回去抱子弄孙,解了燃眉之急方得圆满。”
“当然,期间孙姨的亏损,我会照绣坊管事的例银,每月如期遣人送上。”
孙管事:???
这是让她继续领钱,归家不务正业?
可她一走,绣坊……
孙管事的心思百转千回。她语气沉沉,面显严肃:“娘子可知您在做什么?”
沈婳对上她的视线。病态的脸上,忽而溢出一抹浅浅的笑。
说她破釜沉舟也罢,说她大逆不道也罢,沈婳认准一件事,那就必须做。
“知。”
一个字,足够让孙管事的心中漩起惊天骇浪。
娘子自小就有主意,脾气顽劣却从不会胡乱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