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往外走,连一个眼神也不给身旁的人。
池青焰看他碗里几乎没动过的饭菜,心疼地立马也站了起来,亦步亦趋地跟在了谢央南的后头,一直想张嘴说些什么,可最后还是沉默着,只当个不受人欢迎的随从。
这一前一后的排列一直持续到了谢央南的家楼下。
谢央南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耗尽,太阳穴一抽一抽地跳,在楼梯口站定没再往上走,也没回头,直接不耐烦地问身后人,“你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宝宝,你还在生气吗?”池青焰耷拉着脑袋,没敢直接去牵手,而是扯着谢央南的袖口轻晃,可怜兮兮地道歉,“我错了,真的错了,我不应该骗你的,下次再也不敢了。”
哪有做错了,三言两语的道歉就能弥补的,天底下哪有这么简单的事。
这回谢央南不想再轻拿轻放了,他脾气好,但这并不代表他没脾气,如果不给兄弟俩一点深刻教训,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再犯。
“我给过坦白的机会的,可你和池青烟还是嘴硬。”谢央南辛辣地指出当时两人的一再隐瞒,“你觉得这样我还能相信你们以后不会再骗我吗?”
“那…那……”池青焰无法反驳,又着急地想解释自己会悔过,可是一时也拿不出凭证。
“我现在很困,没心情和你理论。”谢央南低头看男人拉住自己衣袖的手,“手放开,我要回家睡觉了。”
“可是……”
“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想法。”谢央南加重了语气,“放开我。”
池青焰怕他真恼了,连忙松手了。
见自己一放手,人就噔噔噔地急忙上了楼,这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让池青焰懊恼地挠乱了头发,心里堵得厉害,思来想去,还是掏出了手机,求救般给池青烟发了许多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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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三、皮皮
谢央南说很困并不是借口,从池青焰家里搬出来之后,被拥抱入睡的习惯把他折腾地够呛,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浑身都是说不清的空虚,几乎每晚都得熬到两三点才会失去意识。
然而他越失眠,越是想念男人的体温与怀抱,就对他们的所作所为越气愤。
他想,也许就是自己无底线的纵容忍让,仗着自己明摆的喜欢,才会让他们有底气得寸进尺过度嚣张。
都怪他心软。
下午被闹钟吵醒,谢央南皱着脸关掉了铃声,捂着额头缓了好一会儿才清醒,掀开被子刚准备下床,下身又传来了熟悉的粘腻感。
心情变得更糟糕了。
等从洗手间出来,萦绕的低气压还迟迟不散,谢央南无精打采地经过客厅,刚想去拿书包,就听墙角传来小小声的“汪呜,汪呜。”
精神稍稍一震,谢央南收回拿包的手,转身来到声源处,弯腰将笼子打开,一只黑色的小狗立马兴奋地摇着尾巴跳了出来。
虽然说是小狗,但皮皮相比初次见面时已经胖了一大圈了,抱在怀里满满当当的,身上的毛发也黢黑发亮,早已褪去那瘦巴可怜的流浪狗模样。
谢央南也犹豫过,自己搬走后要不要接走皮皮,虽然是自己想要养的,但实际上兄弟俩也没少照顾,起码早晚的遛狗都被包圆了,生活用品也是池青烟早早备好了的。
自己只不过给它喂食,陪它玩耍,捣乱后给它收拾收拾残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