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硬把她从万千求亲者中抢到手里。她是我妻,从前是夫人、王妃、太子妃,以后还会是朕的皇后,无人能撼动她在我心中的地位。任凭你有多大的来头,就算是天皇在世,都别想跟我耍心思。你若敢伤她分毫,我就让你北隅国跟着你陪葬。”
看她脸色铁青难看到至极,周晏辞薄笑道:“不过,陪葬有何趣?不如一城池的彼岸花赏心悦目。”
“你!”洛灵大惊,颤唇嘶声道:“我只不过是倾慕于你!我有什么错?我何曾伤了宸妃?亏得大崇百姓都相传你因躬纯裕德才被封为裕王!只是几条死蛇,你就强加莫须有的罪名于我!你,你简直是昏庸无度!根本担不起大崇君主的盛名!若是先帝在天有知,定悔恨将皇位传与你这等蛇心歹毒之人!”
“蛇心歹毒。”周晏辞喃喃回味这四字,忽而牵唇一笑:“上一个这么说我的人,不知如今可轮回了。”
说着便给书远使了个眼色,洛灵心一紧,随即就被蒙住了双眼,她仿佛听见仅有的尊严在被黑暗一点点蚕食啃噬。
“大崇有一规矩,不可在侍寝时直视天子。此例朕只对宸妃例外,其他人不可僭越。”周晏辞飘飘然的一句话将她更加心惊,洛灵攥紧了指尖,急促地吸了几口气,又听到他说:“想侍寝,我成全你。”
后半夜下起了雨,这雨一下就到了中秋才见晴。也不知是何缘故,都到中秋了天还燥着,听闻盛南微身子不爽快总是没胃口,周晏辞便喊来书远吩咐:“你命人送些冰到承恩殿,再让小厨房做些山楂陈皮饮日日备着。”
书远点头,看着默不作声的,脸色却似有倦气。周晏辞放下卷轴,叹息道:“青淑殿那晚,委屈你了。”
书远瞳孔一滞,连忙跪下:“属下............属下一切听从陛下安排。”
周晏辞扶他起身,“当时只有你在场,且除了你我谁都信不过。至此一次便罢了,以后朕避免去青淑殿。”
书远哑然了半响,才无奈出声:“陛下,这不是长久之计。属下也不可能次次如此.......如若被发现,就是死罪。”
周晏辞拍拍他塌下去的肩,安抚道“朕知道,无人会........”
“陛下,三王爷求见。”听见宦官在外通传,周晏辞只好就此打住,让书远先退下。
自登基以来,周晏凌便抱病避嫌。今日却突然求见,也不知是何意。
周晏凌一进御书房便下跪告罪:“臣拜见陛下。臣大不敬,此前一直抱病未能及时恭贺陛下登基。”
察觉出他不似从前那般亲昵了,这份疏离的君臣之道让周晏辞心安又惆怅,“皇兄何须行此大礼,快请起。”
周晏凌起身后,掏出一封信件呈上:“陛下,臣有一密信呈上。”
周晏辞接过信件略扫了一眼,随即脸色骤然冷凝,“韩笠果真坐不住了。”
周晏凌再次下跪表忠心:“陛下,臣虽为您的皇兄。但在做皇子期间从未有过争夺太子之心,一直闲云野鹤四处游荡,只求潇洒一生。韩笠扶持二皇子失败后,私下曾笼络臣想生事,臣也未曾理会过。可如今,陛下已登基,他居然还贼心不死想推翻陛下的政权!居心叵测,实属难忍!留有此等奸臣,于朝廷于大崇安宁都不益!”
见他神色冷峭良久不语,周晏凌抱拳明志:“臣绝没有被这等奸佞小人所鼓动,所以呈上此信件交与陛下裁夺。臣虽不问政事,但右相此番行事,处处可见野心。铁证如山,他休想侥幸逃脱。”
周晏辞沉思片刻后,召见左右相等重臣进宫。他高坐在诚乾殿上,二话不说,只将密信扔至众人面前。
那张事关性命的纸打着旋落在地后,韩笠看了一眼就立马扑跪求饶:“臣不知犯了何罪,陛下如此盛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