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放抬眼看了看卿让让,笑了笑,不知道是嘲弄她,还是他自己。“周末,好的,我尽量安排时间。”
就在周末的时候,卿让让也迎来了她觉得这辈子不多的好消息之一,她被巴黎的设计学院录取了。这是她上次去巴黎培训时申请的,珠宝设计专业,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通过申请。
卿让让第一个想到要分享的人便是陆放,可是转念想了想又觉得不妥,也许跟任何人说都不妥,她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去这个学校,如果她需要和陆放结婚的话。
周末的时候,卿让让是独自一个人去陆放家的,因为他忽然有公事要处理。
卿让让从没想过陆放的家居然会在市中心,而且是一处如此闹中取静的地方,刚好位于C市的风景名胜锦汇湖的东岸。这里本来寸土寸金的地方,四周高楼大厦林立,他家却在这里建了一个古香古色的园子。
卿让让踏步迈入“依绿园”的时候,顿时有种时空交错之感,仿佛回到了古代文人雅士的隐之园。踏过一进园门由绿竹弯而相接所成的绿竹拱道后,看到的便是画角飞檐的古式建筑,旁书“淡烟疏雨”四字。往左有从锦汇湖引入的水而汇成的碧浪湖,湖后是出自名家之手的叠山,四周布满了花圃,卿让让就跟土包子进城似的看花了眼。
“让让,陆放怎么没跟你来?”放放娘忽然出现在卿让让的面前。
“他有公事,要晚些来,让我们不用等他。”卿让让也怨恨陆放居然放她一个人跟他的父母见面,而且这还是她第一次正式见陆放的父母。
“这孩子真是的,不过跟他爸爸一样,他爸爸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工作狂。”放放娘开始帮陆放开脱。
卿让让和放放娘算是比较熟了,因为放放娘比较自来熟,但是面对陆放的父亲就有些忐忑了。“伯父。”陆放很像他爸爸,卿让让估摸着陆放那古典的贵族气质大约是从他父亲身上继承的,一样的冷淡疏离。也不知道放放娘是怎么攻破这样的男人的心防的。
“坐吧。”陆放的父亲话很少,晚餐桌上几乎都是放放娘在说话,卿让让看不出这位陆氏上一辈的掌权人对自己的好恶。
“让让,明天和我们一起去做义工吧,陆放的爸爸捐了一块地修儿童公园,咱们一起去帮忙怎么样?”放放娘很兴奋。
卿让让不得不点头。
卿让让不得不点头。
晚餐结束的时候,陆放才姗姗来迟,在他妈的额头上吻了吻,“我来晚了。”然后坐在了卿让让的身边,不远不进的地方,这种态度丝毫不像要把卿让让介绍给父母的样子,也不像是在对父母说他很中意这个人,自然就更不像是想和卿让让结婚的模样,卿让让简直有些搞不懂陆放的意思。
这让放放娘也很尴尬。背后悄悄地问卿让让,“你们这是怎么了,吵架了?”
“没有啊。”卿让让也很纳闷。
“我怎么觉得陆放怪兮兮的?”放放娘也很敏感。
“还好吧。”卿让让开始敷衍,她实在不想提米琳二字,有句话怎么说的,宁愿高傲的发霉,也不愿卑微的恋爱。卿让让并不想去嫉妒,并不想去奢求她不该奢求的东西,自然就不会卑微的去询问和试探什么。
临走时,放放娘还送了卿让让一个担心的眼神。
“很抱歉今天没能陪你来,我父母还好相处吧?”
“还好。”卿让让并没有情绪回答他的问题。
“你给他们买礼物了吗?”陆放忽然又问。
卿让让想了想,她本来是想着要给他们买礼物的,毕竟是第一次见面,可是陆放忽然说他有事不能去,卿让让立即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总觉得他并不认真,而自己又何苦太认真,这“依绿园”的门她也未必就真的想踏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