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玉氏的屋子,还叫婆子把玉氏绑了去私下审问,也不来和奶奶说上一声,好似一下子就骄纵了起来。”
闵娇娥冷哼一声:“有二爷撑腰,骄纵还不是迟早的事儿。”扶着额看窗台上正在燃烧着的红蜡烛,却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怒。
那顾氏素来温温顺顺的,不曾想,有朝一日竟也敢越过她去,私自绑了玉氏,在自家的院子里私设刑堂。
闵娇娥越发的火气上头,觉得自己在府里的威势和地位,都因着这件事被狠狠地摔到了地上。这下子,府里头的人哪个不知晓,东院儿的姨奶奶,根本就没把正院儿的二奶奶放在眼里,不禀不告的,不但搜查了二爷还算宠爱的玉氏的屋子,还把玉氏绑去审问惩治。
而二爷呢,竟然依着那顾氏,果然处置了玉氏,根本不念星点儿的旧情。想着想着,又想起那东院儿门禁森严,自己一个当家二奶奶也敢拦着不许进,不由得又是一阵恼火。
再想一想薛二郎待自己的态度,还有晨起时分那一张叫人寒心冷肺的休妻书,闵娇娥怨恨交缠,失控地抬起手重重地在桌上捶了一拳。
桌面上一声闷响,殷嬷嬷站直了身子,倒是没吭声。
这说到宠爱的事儿,真真是各凭本事。顾氏得宠,仗着宠爱不把二奶奶放在眼里,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再则,主子这儿先前下药的事儿又叫二爷知道了。
二爷那人生性凉薄翻脸无情,竟是半点儿不顾夫妻恩义,如今私底下正闹着要休妻。正院里本就是一头包,那顾氏又有二爷撑腰,主子哪里还能辖制得住?这般想着,就忍不住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