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疼?”

楚然蓦地抬头:“我要回去一趟。”

“你疯了?现在火这么猛你回去找死?”

“小健可能还在楼上,他妈妈今天不在,我得回去看看。”

“小健是谁?”

“我房东的儿子。没时间了,你先把魏叔送下去。”话没说完楚然就返身上楼,脚刚踏上一个台阶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拉拽住。

陆行舟额角青筋暴起,冰冷瘆亮的眼底映出楚然迫切要走的脸:“现在你还要管别人的死活?火这么大去了很可能就是送死你知不知道!”

“别管我了,赶紧把魏叔送下去,我上楼看一眼。”

“你看什么看?!”陆行舟一声暴喝,脸颊在震怒之下涨得通红,瞳仁死死压低,“是你房东儿子的命重要还是你自己的命重要?”

“难道你让我看着小孩子被火烧死?”楚然眉峰一蹙,红光热浪中周身却凛然如冰,“不知道就算了,知道我怎么能说服自己不去管?要是他真的一个人在家出了什么事,我下半辈子都睡不着觉。”

说完他也不再管陆行舟的反应,挣开他的手就往楼上跑,完全不顾自己眼下令人揪心的身体状况。

怕当然是怕,但是他会这么做完全是出于本能,既不是英雄主义作祟也不是圣母心泛滥,此刻他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最最简单的念头

以后还想听小健叫他楚然哥哥,还想让小健邀他一起打游戏。美好的东西你见过体会过,就绝对不忍心让它从世界上轻易消失。

危险的事总得有人去做,不过不该他去做。

下一秒陆行舟就以最大的力道从背后搂住他,不容分说地把老魏挂在他身上,声音沉着低哑:“你带他下去,我上去救人。”

一个大活人昏死过去之后身体极沉,楚然整个人被压得向楼梯扶手偏去,双手不得不迅速扶住,头却猛地抬起来看向陆行舟。

“你”

这样热得使人无法呼吸的环境下陆行舟的头发居然是湿的,不知是下午淋的雨没干还是热出的汗。他一眼都没看楚然,使蛮力哧的一声徒手撕开那条湿毛巾,一半留给楚然一半留给自己,随后就转身一步三台阶地往楼上跑。

“陆行舟”楚然浑身一颤,满腔满腹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憋成了喉间的两声疾喝,“陆行舟!”

他不知道自己要叫陆行舟干什么,但他就是想叫一叫陆行舟,似乎这三个字已经包含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