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沉默聆听的轮廓溶在阳光里。
“甚至我还打听过临江两所大学的风评和心理学专业的老师,当然也是为了您。您定了志愿以后不肯在家里住,陆总又派我去实地考察了x大的男生宿舍。我回去跟陆总说宿舍里没空调,他怕您过不惯,主动向学校领导提出要全额捐赠空调。”
她语调很柔和,娓娓道来,没有任何指责的意思,就只是简单地在讲一件发生过的事。
“这些我估计您以前没有留意过。老实说,我今天很惊讶。因为以我过往的观察,您似乎一直在考虑,没有下定决心。”她又笑了笑,“这么多年,付出这么多努力都没成的事,我作为知情人,很好奇陆总为什么会时来运转。”
说完她就静静等着楚然回答,像等待一个经年的谜题气揭晓答案,极有耐心。
楚然没有马上说话。
他大概能明白Amanda为什么会说这些。当然不是单纯的好奇,更多的应该是不忿,为自己的老板打抱不平。
办公室静了一会儿。
楚然打开面前的笔记本,垂眸看着上面密密集集的小字,摘掉笔帽,握紧笔身。
“你误会了,他没有求婚。”
Amanda愕然。
“是我向他求的婚,他答应了。”
金属笔尖划过纸面,沙沙声轻拂入耳。
楚然在纸上写下陆行舟三个字:“是我时来运转。”
午休时间陆行舟才回来,坐下后抬手松了松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