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法西斯,你武力镇压秦始皇!”

“你还真说对了……”陆行舟把碍事的冰袋一扔,转眼就将他脸朝下双手反扣,跟羁押犯人的姿势一模一样,“我还就独裁了,我还就对你实行武力镇压了,你能拿我怎么办?哭一个我看看?”

“打倒法西斯,自由属于人民!唔、唔!”

“你们那破学校到底能不能教你点儿好,不能上别上了。”

“你休想,我这是义务教育……”

笑声渐行渐远,耳畔重归寂静。

自回忆中回过神来,病床上的陆行舟跟从前判若两人。久骁说得对,他的脸有岁月的痕迹了。

睡梦中他眉头仍旧紧蹙,额头上的薄汗微微反着光,两颊肌肉带动太阳穴周的筋络细微地动着。

楚然不便说话,也没有动,只是静静地守在他身边。

偶尔有一两辆车从服务区外疾驰而过,前灯晃得车厢里倏地一亮,然后又像烟火般骤然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