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琢磨得太多,坏事好事全憋在心里,憋得都烂了还不肯吐出来。”

楚然抿紧唇:“好吧,我回去一趟,他醒了第一时间打给我。”

重音落在第一时间四个字上。

“放心,”久骁拍拍他的肩,“他一睁眼我就打给你,你踏实在家眯一会儿。”

楚然站起身。

顶灯柔和,陆行舟的头跟颈陷在蓬松的枕头里,被子遮住做过手术的腿,看起来完全是熟睡状态。

视线的余光扫过纯白枕头上的那片黑色,离去的动作忽然顿住。

他慢慢转回头,目光聚焦在陆行舟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