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浴袍迈出浴室,主卧已经没有任何动静。
估计睡了。
现在进去势必会吵到楚然,但陆行舟按捺不住想见到他的那种迫切心情。
不止是想求和,更多的是想倾诉。
他想告诉楚然自己今天真有过那么一刹那犹豫,犹豫是否要退回临江去。权力是把最锋利的刃,能一刀斩下任何人的脖子,强悍如陆行舟也不是没有畏惧。
但深思熟虑后还是想跟对手较量较量,他对失败不以为怵,原因是最重要的人就在身边。
这些话他今晚非告诉楚然不可,一刻也不能等。
想到这里陆行舟胸臆间浊气尽除,直接略去敲门的步骤拧动门把
可惜迎接他的是比失败更残酷的事。
门从里面反锁了。
楚然根本没有给他留任何机会,用行动让他滚开。
咯叻
咯叻
陆行舟不甘心,反复试了好几次,门锁始终如焊死了一样。
他像傻子一样站在房门外,良久才终于转身离开,端着杯水去了阳台。
水只喝了一半,另一半统统倒进那盆迟迟不肯茁发的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