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是一只大壮猪。”
这么些年,裴聿没有一口饭是白吃的,坐在沈梨初床边上,Duang大一坨。
要说前几年,沈梨初还有信心多喝半杯牛奶追上裴聿的身高,这会儿已经彻底老实了。
她以后要是能长到裴聿肩膀处沈梨初,自己就心满意足了。
裴聿屈指弹了她额头一下,“磨叽啥呢,jia、紧一点。”
“待会儿测得不准。”
沈梨初:“……”
她裹着被子笨拙地转过身去,只留给裴聿一个圆圆的后脑勺。
裴聿抬腕记住了智能手表上的时间,又起身出了房门。
没过一会儿就回来了,手上还抱着一叠整整齐齐的床套。
从学校回来后,沈梨初实在是太粘人了,他只能穿着外衣抱着沈梨初在她的床上躺了一下午。
裴聿伸手,轻松将人一捞,转身把沈梨初搬到了飘窗台上。
这种事情,裴聿从小做到大,熟练地不能再熟练了。
床铺完之后,五分钟也就到了。
裴聿让沈梨初把水银温度计拿出来递给他,再拿到眼前一看。
眼角余光注意到沈梨初一直紧张兮兮地望着这边,裴聿就觉得好笑。
“没事。”
一下午下来,沈梨初的体温确实有波动,但都是在正常范围内。
沈梨初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一旦生病,就代表着要喝好长一段时间苦苦的药。
更重要的是,她生病那段时间,裴家上上下下都处在一种担惊受怕的地步。
家庭医生在楼下客房住下,裴父和于清清也尽量推掉工作回家陪着。
裴聿更是形影不离。
“今天那个姓沈的,跟你说什么了?”裴聿突然问道。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打得沈梨初整个人都猝不及防。
她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怎么知道的?”
裴聿挑了挑眉头:“我和你分开的时候,哪次不是我亲眼看着你的背影消失后,才肯离开的。”
“说罢,干什么坏事了?”
心虚的沈梨初立刻开始蹩脚转移话题:“我、我口好渴……”
“对,口渴想喝水。”
裴聿起身,二话不说去外间的小客厅端来一杯温水。
杯子里面的水并没有装满,只有半杯,沈梨初喝得磨磨蹭蹭的。
裴聿没有丝毫不耐,就靠在墙上,抱臂歪头,用那双暗蓝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沈梨初。
再怎么磨蹭,半杯温水也有见底的时候,沈梨初不舍地放下空杯子。
“不能告诉我?”裴聿问。
沈梨初巴巴地点头。
“是暂时不能告诉我,还是永远不能告诉我?”裴聿强压上心中的不悦与嫉妒,咬牙问道。
沈梨初垂下眼眸,小声道:“是暂时的。”
有一些事情,就连她自己都还没有考虑清楚。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沈梨初哄骗自己的,但裴聿好歹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可裴聿心中还是不甘极了。
连从小和他们一起长大的谢长宴,他和沈梨初之间的所有谈话,沈梨初都没对裴聿有过任何隐瞒。
区区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沈谨行又凭什么能和沈梨初拥有他不知道的秘密谈话。
“这会儿是不是饿了?”裴聿主动揭过这件事情,“到现在了,中午饭都没吃。”
“换衣服吧。”
“我去外面等你。”
话音一落,裴聿便转身向外走去,脸上的神情骤然变得冰冷。
他不是不能忍受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