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世界上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真心向来是瞬息万变的。

像沈梨初这样优秀卓越的人,她成长起来,见过更多、更大的世面,拥有更多在意的东西后,她还会心甘情愿被裴聿禁锢在身边不得自由吗?

沈谨行恶劣一笑:“裴聿,那就让我拭目以待吧,我期待着……”

话说到一半,沈谨行忽然反应过来很重要的一件事情。

刚才,裴聿说了很多自己和沈梨初的关系,唯独没有提到沈梨初男朋友的身份。

难不成……还没开窍?

沈谨行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起来,像是窥探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样。

他心情很好地掀了掀唇角,忍不住轻笑道:“裴聿,原来你不知道啊。”

一个聪明反被聪明误的蠢货。

因为从小就和沈梨初这样相处,裴聿早就在心中觉得他和沈梨初就该这样相处,周边人也见惯了。

跟裴聿关系不那么熟的人,又因为一在裴聿面前提起沈梨初,他就自动切换疯狗状态,自然也不敢多说。

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裴聿才没意识到他对沈梨初充满极致占有欲的相处是有多么畸形。

既然发觉了问题,沈谨行自然不可能去提醒的。

无论沈梨初是不是婶婶那去世多年的孩子,沈谨行都希望她有更加广阔的未来,而不是被裴聿以童养媳的身份拴在裴家。

望着沈谨行离去的背影,裴聿眉间的神情更加阴郁烦躁了。

他不知道什么?

有什么事情是沈谨行发觉了,自己却没有发觉的?

.

白天才和沈谨行发生争执。

晚上还要梦见自己和沈梨初因为沈谨行而吵架。

一连几天下来,裴聿的脸色都阴沉得可怕。

从坐在前面的江景珩回过头来,正准备询问裴聿点什么东西时,眼睁睁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裴聿忽然捏碎了手里的中性笔。

裴聿眼神冰冷:“有事?”

江景珩怂跟鹌鹑一样摇摇头,结结巴巴道:“没、没事,我就是觉得你们后方空气要清新一点,转过来呼吸新鲜空气而已。”

裴聿低垂着头,面无表情地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

“果然真是更年期提前了。”江景珩凑到谢长宴那边,小声吐槽。

喜怒无常的!

谢长宴挑了挑眉头,不置可否。

明天沈梨初就要回来了。

晚上视频通话的时候,沈梨初就再三叮嘱裴聿,不许翘课来接她,否则自己要生气的。

这次裴聿难得表面上乖巧应好,又询问沈梨初什么时候回来,坐什么交通工具。

但沈梨初看穿了他的小心思,将一切行踪保密。

明着暗着打探了好几次,沈梨初都不肯说,裴聿只得作罢。

裴聿单手撑脸,叹了口气,感慨道:“小乖长大了,不好骗了。”

说起这个,沈梨初就气得厉害。她脸颊气鼓鼓的:“你还敢提以前。”

以前,每次沈梨初出远门回来,无论当天有什么安排,裴聿都会推掉,然后来接沈梨初。

有关沈梨初的行程,当然是裴聿连哄带骗地打听出来的。

对裴聿从不设防的沈梨初吃一堑,再吃一堑,又吃一堑,连吃无数堑才练成今天这副警惕模样。

每次裴聿都会说,我下次不敢了。

但下次,他绝对还敢!

虽然理不直,裴聿气也壮,“那还不是因为我想你。”

他不仅理不直,气也壮,他还要倒打一耙地控诉:“你每一次出远门,一点都不带想我的。”

“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