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珩窝窝囊囊:“好嘞!”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屋内。

沈梨初坐在床边的木凳子上,正在认认真真地掰着药。

她把药掰下来时,必须要将最外面那层药用铝箔纸全部撕干净才行。

而肩上披着外套的时先生,则是半靠在床头,眉眼含笑地看着她认认真真掰药。

这个场景,江景珩莫名就觉得有那么一点眼熟。

想了半天,江景珩才终于想到他为什么会觉得这么眼熟了。在每次沈梨初帮裴叔认真做事的时候,裴叔就是这么看沈梨初的。

不过江景珩也没有太多想,从小到大,不管在哪儿,沈梨初都是同龄人乃至上一辈眼中最受欢迎的存在。

这种药片的包装还是挺锋利的,江景珩怕她手被划伤,便劝道:“梨梨,你手……”

却不料,江景珩话都还没说完,就被时先生打断了:“梨梨,是谁?”

语气听起来漫不经心,但盯着江景珩的眼神却如鹰眼一般锐利。

坏了!

他嘴太快了!

被时先生的眼皮盯得头皮发麻,江景珩赶紧打着哈哈:“谁是梨梨啊?”

沈梨初倒是很淡定:“他的意思是说想吃梨了。”

“他很喜欢说叠词的,因为这样听起来很可爱。”

江景珩赶紧附和:“对对!”

面对沈梨初时,时先生的眉眼一下子又柔和下来了,语气听起来近乎是用哄的:“原来是这样呀。”

“确实是挺可爱的。”

沈梨初转移话题:“江景珩还养了一条狗,名字叫小爱心,特别活泼。”

对于别人的事儿,时先生明显不想上心,又问:“那你呢?有养宠物吗。”

沈梨初点点头。

“我养了一只小牛,叫花花,白棕色的毛毛卷卷的,每次用小铁桶喝奶时,都会把整个脑袋都伸到小铁桶里去,只露出一双耳朵来……”

时先生听得很认真,还时不时附和上一两句。

需要吃的药很快掰完,沈梨初将它们亲手交给时先生,一字一句道:“吃了药后,身上的伤才能好得快。”

接过药后,时先生应了一声好,仰头将一把药全部咽下。

他的伤,伤在肩头,是qiang、伤,伤口不大,但伤得极深。

时先生顺理成章地又将沈梨初几人留下了。

到了饭点,一行人下楼,江景珩就发现楼下果盘中的水果全都换成了各种梨。

就连饭后甜点也跟梨有关。

沈梨初还挺喜欢吃的。

下午的时候,天气放晴,从外面飞进来一只风筝,沈梨初捡到后,让人去周围寻了一圈,没找到主人。

闲着无聊,江景珩就带着她一起放起了风筝。

江景珩教她。

沈梨初一学就会,还能举一反三。

不远处,裴聿、谢长宴、时先生三人坐在走廊下。

谢长宴收回视线,淡淡道:“时先生倒是挺会哄孩子的。”

那只飞进来的风筝,找不到主人才是正常的,因为那就是时先生故意让人放进来的。

时先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也没出声反驳 :“不知道二位对红灯区那边有什么想法?”

裴聿抬眸看着他。

这些天,谢长宴和裴聿暗中针对红灯区那边的事儿,一举一动都在时先生的监视中。

“或许,我们可以合作。”

“二位意下如何?”

.

玩得满头大汗的沈梨初,被裴聿按着喝了一杯水后,又被按着擦汗。

也不知裴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