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初疑惑地嗯了一声。

声音软软的,还带着点瓮声瓮气的小鼻音。

裴聿:“没事。”

吃过早饭之后,沈梨初就该吃一天三顿都不能落下的苦药了。

她很乖,不想要大家担心,所以很努力地在吃药。

可那些药实在是太苦了,特别是口服液这类的。

盯着沈梨初好不容易把药全部吃完,裴聿又赶紧往她嘴里塞了一颗糖。

是茉莉青提味的。

但糖味一时半会儿也压不下嘴里的苦药味,沈梨初皱着脸,整个人再次蔫了下来。

洗完手的裴聿折返回来后,熟练地将沈梨初抱了起来,放在了自己腿上,就跟抱小孩似的,结实有力的手臂也一上一下地固定着她的背部。

沈梨初顺从地趴到他怀中,仰头用柔软的唇瓣去蹭他的下巴,看起来乖得要命。

仅有指尖大小的糖球很快就在嘴里化了个干净,沈梨初明显还有些意犹未尽。

沈梨初的小脸看起来皱皱巴巴,“裴聿,嘴里还是很苦,怎么办?”

她的本意是想让裴聿再喂自己吃一颗糖果的。没想到,却惹得裴聿直接俯身,带着些凶意地含住了她的唇瓣。

紧接着,唇齿被抵开,沈梨初能察觉到裴聿正贪婪地扫过她口腔内一寸一寸的地方。

沈梨初没忍住,伸手去推了推裴聿的肩膀,又被吻得更深了。

湿热又绵长的吻结束后,沈梨初无力地趴在裴聿怀中,小口小口地喘着气。

裴聿问:“嘴里还苦吗?”

沈梨初脸颊粉粉地,刚想说不苦,视线又触及到不远处放着的两三颗糖果,想了想后,还是小声道:“苦。”

仿佛刚才被亲到绷紧脚尖,脸颊滚烫晕红、漂亮的圆眼雾蒙蒙的人不是她一样。

裴聿忍不住笑了笑,长臂一伸,还是又拆了一颗糖果给沈梨初吃。

这次的糖是海盐薄荷蜜桃味的,不是纯粹的甜,而是一种很复杂的味道。

沈梨初嘴里含着糖,心情很好地晃了晃垂在两侧的脚。

而裴聿则是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后背。

没有多余的语言和动作,可两人都感觉到无比的安心。

没过多久,药效上来了,沈梨初就又感觉到困了。

她刚打了哈欠,裴聿就注意到了,又开始哄着她睡觉。

多睡觉是好事儿。

沈梨初浑身软绵绵的,又打了一个哈欠后,揪着裴聿衣角不放手,咕哝问道:“裴聿,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呀?”

她想回家了。

虽说已经跟姨姨和叔叔打了电话报了平安,可沈梨初还是想亲眼见到他们才放心。

裴聿低声道:“很快了。”

倒不是裴聿不想带沈梨初走,而是时先生不让。

他的意思也很明确,在沈梨初的病情没有痊愈之前,不可能放他们走的。

在沈梨初睡着后不久,谢长宴来了一趟,他没有进房间,而是就站在房间门口。

“小乖怎么样了?”

虽说只是为了不让沈梨初真实名字暴露,可不管听到多少次谢长宴对沈梨初的这个称呼,还是会让裴聿狠狠皱起眉头来。

裴聿冷冷道:“好多了。”

在这栋庄园别墅的这几天,谢长宴也没闲着,他和时先生促成了好几个互惠互利的合作。

谢长宴最后才说出他此行来的目的:“该走了。”

还有一大堆摊子等着他们收拾呢。

裴聿倚在墙上,眼角余光从房间门未关严实的缝隙中去看了一眼,窝在柔软被子里的沈梨初后,应了一声好。

谢长宴望着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