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量抛售陈粮,如?若没?有,恐怕真要乱了?。”
有人起义,然后粮食少了?,很?难不让人认为是朝廷说的叛军屯粮了?。
一个国家是否安定,除去朝堂,最先发现端倪的就是商人了?。
秦宝姝后面又?拿着账本问了?几个自己没?琢磨透的问题,虚心地记下?陈叔的指点,把陈叔乐得?一直呵呵地笑。
不过让人烦心的事还是要逃不开。
陈叔把进府之前得?的消息慢慢说来:“傅家那头一早请了?郎中过去,是向?氏昏迷一夜,然后发高热了?,之后就是更古怪的事。”
秦宝姝跟着皱起眉头。
“我们的人亲耳听见老虔婆在屋子里骂向?氏是赔钱货,没?有银子给她治病,让她自己熬着,熬不过去就一张草席给她卷了?。”
“到了?中午,那老虔婆却忽然雇了?马车到城东的百味楼,再出来的时候喜开颜笑,当即就吩咐人去重新找宅子。说最低也要二进的,还让人又?去请郎中,给向?氏认认真真地治病了?!”
秦宝姝杏眸眯了?起来:“她手里有银子了?!”
“什么人接她的?!”
陈叔摇头:“不敢打草惊蛇,没?敢去小?二那打探,人来人往的,确实不好分辨。”
“那老婆子果然有备而来。”秦宝姝庆幸自己没?有就此放松,“还是再盯紧了?,看看她搬哪儿去。是谁出手那么阔绰,让她连刚交的十两银子都不在乎了?。”
起码给了?那傅老太婆有几百两或者千两。
可惜,京城里跟傅家有关系的人家,她还是了?解得?太少。
“陈叔早点回去歇歇吧,她的狐狸尾巴迟早藏不住,我们也没?必要干着急。”她伸手揉了?揉发胀的眉心,语气带了?一丝疲惫。
陈叔点头,又?嘱咐她晚上不要再看账了?,对着烛火伤眼。
秦宝姝嘴里答应着,用过晚饭还是抱着账本啃,拂风劝了?几句也没?见效,只能把汪箐给拉出屋,低声说了?几句。
不过一刻钟,她窗户就传来熟悉的敲击声。
是小?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