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他完事，被晏傀捉着手擦洗干净，套好裤子，面色如常真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弄得萧凤都对他不好意思起来，态度也缓和不少。

“......谢谢你了。”他声音很低。

晏傀朝他扬起唇角，起身处理尿壶去了。

萧凤不敢回想自己被人伺候成这地步的尴尬，他躺在床上兀自痛苦捂脸。

不知晏傀出门后将尿壶交到下人手上，闪至偏僻房内，贴在墙壁掌住自己隆起裤裆，隔着衣物揉搓了好一会，才将那使人浑身燥热的欲望按捺下去。他一想到方才偷瞄到的景象，心就痒得像有蚂蚁在爬，那头萧凤在尿，他裆里也微微湿润了。为了不让人发现异样，他逃似地跑出来处理。

他面上是淡然，实则突然有些不敢面对萧凤了。

心上人在眼前，他哪能一直坐怀不乱。

晚上萧凤同他说想出去，晏傀的表情不大好看。

“你腿都没好，跑哪去。”

莫名被凶，萧凤有些发火，他看了一眼晏傀，也不说话了，冷着脸转个身，闭门谢客的意思。

晏傀拿他没辙，坐在床前看他后背。

“出去你是别想了。”

“为什么？”

晏傀拉过他的身子：“你受了很重的伤，比你自己想象的要严重。功法你是用不了了，遇到危险这腿也会拖累你。”

“只是出去。”萧凤闷闷道。

若是萧凤能走动了，又了解掌苍云天目前的情况，迟早要出门离开的。这里是魔教重地，虽然是他自己居住，里外都是他炼制的各种傀儡，少数几个活人也皆为魔修仆从，他定不会同意留下。

晏傀想自己收藏宝物半生，从未豢养过大活人，该怎么做？

宝物不会跑不会走，萧凤暂时也走不掉，他会呼吸会进食，也会和自己说话，比任何一件宝物都要有趣，晏傀宁可不要那些珍藏，也想留住萧凤。

不过如果所有事情都能一换一选择，那就方便多了。

“如果你腿好了，会去哪里？”

萧凤默然，他其实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

“留在这里？”晏傀语速变快了，他急于得到萧凤的答案，“这里环境很好，或者你想要什么房子，我能为你建好，庭院、池塘、假山......什么都行。”

“我想回家。”萧凤说。

“家？掌苍云天？”晏傀嘴角有些扭曲，“他们那样对你，还要回去？”

“我的家在漠北......有最大的草原。很自由。”萧凤盯着墙壁，不自觉陷入神往。

漠北离这里有十万八千里远。

晏傀深深吸气，用手抚摸着萧凤的后背，没再搭话。

萧凤果然是拴不住的，腿好之后，要怎么做呢？

他没拿定主意，但不会善罢甘休，眼睁睁放萧凤远走高飞的。

天还未大亮，太阳从云雾的纱衣中朦胧探出头来，昙霄宫的墙壁屋檐被裹上一层明媚的柔光，将煞气都掩盖了。

晏傀自一堆木板中抬头，揉了揉眼角放松干涩的眼睛，起身。

他命人将满地废料收拾干净，望向自己的得意之作，颇有得色。

萧凤很早就醒了，看着床板发呆。

过了不知多久，听见外头传来响静，竟是有人将房间的门槛拆了。两具木傀儡，一人拿着一边锯子，用锯齿那一端卡在门槛的边缘，前后放力收力，很快将门槛摘掉。

木傀儡动作比较缓慢僵硬，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一板一眼的，看着反倒有点可笑。

萧凤躲在墙角，对那拉锯子的声音十分恶寒。

不过是说自己想出个门罢了，晏傀竟将房间门槛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