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叹了口气,萧凤将木棍拎在手中,矫健地跃下巨石,身上洒着月辉,跑回木屋。

他清点起自己柜子中的东西,两瓶药油、一袋赵释留下的碎银,所剩无几的几块灵石,还有......那碍眼的四方篆字鼎,不知道是谁拿回来放在柜子里,想起二长老说的此鼎可无中生有,他便试着在鼎中注入灵力,激活这法宝。

果不其然,鼎中慢慢溢出酒液,只是这酒不知放了多少年,已经坏了,液体浑浊,散发出一股刺鼻的酸臭味。

萧凤赶紧将鼎丢出门外,将手浸在水缸里洗了一遍又一遍,才将那股酸腐气味祛除。

真是奇事,一个鼎里能凭空流淌酒液,只是可惜这些酒都坏了,可见已无大用,再好再神奇的法宝于他们无益又有什么留下的价值,还不如做个摆设来得好看。

随手又将东西放回原处,萧凤翻找着衣柜中两三套新年置办的衣物,叠好连同细碎杂物装在布袋中。

这几日通过试炼的内门弟子都在自己住处准备远行的行李,半周时间转瞬即逝,一行包括师兄师姐,共有将近六十人站在主山会场准备出发。

徐拂青作为师兄,领了几位弟子在前叮嘱。

“你们作为领队的,定要顾虑每一位成员的安危和心情,出门在外十分危险,不得擅自离队历险。每人身上会带着两枚求救烟花,不到必要时刻不要随意放飞,不然会吸引一些歪门邪道的家伙找上门来,懂了吗?”

选出来作为领队的都是在队伍中比较稳重踏实的人,平日不会冲动鲁莽行事,在人群中较受欢迎的弟子。他们面对这些语重心长的叮嘱,点头答应下来。

萧凤斜挎行囊,低头跟在队伍后头,一行人热热闹闹地前往山门,讨论着待会要传送去哪个地方。

有人靠近他,突然捉住他的手,握住了。

抬头一看是赵释,萧凤嫌恶地动动手指,赶苍蝇一样要赶他。

“别闹脾气。”

赵释摩挲他的手指,感受着玉竹一样的指节在手里微微发热,他往他手中塞了一柄青铜剑,剑鞘是硬质地的牛皮料,做工精细,并未有歪斜的线脚。

“我去问过工坊了,你没领剑,出门在外怎么御敌?我挑了柄好些的剑给你,至少御剑是够用的......”

萧凤也想过这个问题,虽然心里对赵释很不耐烦,但有送上门来的武器没有不利用的道理,他冷笑一声:“这剑看着挺不错的,让我试试好不好用吧。”

说罢他拔剑而起,点剑冲向赵释,以拨乱反正之势,在他左右两侧大肆进攻,步法轻盈灵动,是在先前练剑的基础上,又有了更大的突破,青铜剑在他手中好像生出一双眼睛似的,对准赵释要害便是倾袭。

赵释左臂护腕格挡,只见剑身在靠近他护腕法器不到一个指头的距离,猛地又收住,转而蜿蜒其下,攻其下怀。青铜剑左右偏闪,似枪似剑,伴随萧凤狠厉地一个挺身,堪堪擦着赵释的腹部,落下一道浅浅的剑伤。

赵释知道自己剑法落后,也缺了警惕,萧凤现在多的是机会杀他,只是以此作为警告,教他别再靠近。不觉胆怯也无甚退缩,反而和声和气:“好剑法,凤儿变得更强了。”

衣服破了个小口,常人都会自觉丢脸而退到人少的地方换新衣服,可赵释只是将腰带往上提了一提,正好遮住那细如线丝的口子。

徐拂青在前面走着,自然能感受到剑气波动,他轻咬着后槽牙,强迫自己不回头看。心里反复念着道规,无闻无忧,离境坐忘等等。

萧凤瞥他一眼,不爽地加快脚步,走进人群中。

又是金笛走过来问萧凤要不要一起。

诧异地看了两眼金笛,萧凤摇头:“处不来。”

“试试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