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纸包重新包好成原样,细麻绳打个万无一失的结:“师兄去了集市?外面好玩吗?”

师兄坐在他身边,仰头望着门外的星空:“你不是比我更有经验?”

萧凤这才知道他一直知道,只是没有戳破,脸热道:“你会告诉师尊吗?”

对方挑挑眉,没有给他明确的答复,只是问他:“你觉得呢?”

“别告诉师尊。”嘟囔着别扭着软了语气,像是在求他。

这样的语气竟让徐拂青挺受用,至少直到三天以后,萧凤都没收到上面的处罚。

徐拂青说没有送过东西给自己,其实是个不攻自破的谎言。

他最开始用铁剑称霸校场的时候,不少人都见过那柄剑上刻印的小字,那正是如今世人称道的徐拂青的名字。

他们住在枫山,睡同一间房,握同一支笔,写的是一样的心法、字迹。

只是萧凤行书,笔锋太尖,不如师兄字体温润,正如他的人,逐渐离经叛道、目无尊长,三番四次挑衅同门,以争一次武斗。

师兄依然会在柳树下捻去他鼻子上的柳絮,春日暖融,太阳都迷醉了。萧凤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在不断犯戒的年纪,义无反顾地踏入情关。

此后,修为再难长进。

那个伤他的人脱了他的里衣,细心温水擦洗身体,伤口结痂的地方补涂上药,消炎止痒,样样周到。做完这令萧凤不愿睁眼面对的贴身事后,徐拂青又给他换了一身合适的蚕丝白衣。

“还很难受吗?”

萧凤把他推开了。

徐拂青退了两步,将手在水盆里洗净了,亲自端着盆出门。

像是知道自己不受待见,之后很久都没出现在萧凤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