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未拿过藏宝阁东西。”萧凤阴沉脸色,“有人装成我的样貌去偷东西陷害我。”

“为了陷害你破坏门内法阵,别太荒谬了,外宗人强闯掌苍云天会遭遇如何境地,你不是清楚得很吗。”二长老毫不客气辩驳他。

“贼人还未抓到,足以证明门派阵法有疏漏,你们该去找到那个真正的贼人,而不是将矛头放在我身上。”

那二长老却是笃定了他有盗窃之嫌,令两个侍卫连同他本人和萧凤一同去往枫山。

被迫与二长老共站同一柄剑,萧凤是心里有苦说不出,无奈汗颜。

落定枫山,还是二长老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他看着眼前小屋,皱眉嫌恶:“下人品味,有损掌苍云天风评。”

“......”萧凤有些怒了。

那些人不由分说闯进他的住处,将里面的东西倒腾翻弄,弄得一团糟,一旁二长老还在煽风点火:“若是误会你了,我们自会补偿你,你能忍的,就忍一忍,很快就出真相了。”

师兄昂首阔步进去,趾高气昂出来,手里捏着个四方鼎,冲着二长老献礼般弯腰鞠躬,将东西摆在他跟前:“这东西,先前在藏宝阁见过的。他哪来的本事有这玩意?”

“嗯......两百年前的仙人遗物,每一个篆字都有其法力,催动起来能凭空酿出酒浆,甘甜美味。萧凤啊,想不到你平日里还有这种饮酒的癖好。”

“这是大师兄送我的,并非我盗取得到。”

“胡说,藏宝阁的东西样样珍贵,怎么可能说送就送!”师兄指着他的鼻子叫骂。

萧凤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信不信由你,总之不是偷的。”

徐拂青很快被请来枫山。

还是那般冰清玉洁的身影,碧色山纹如诗如画,长剑背于身后,散发淡淡灵力。

“大师兄,您来了。”那位师兄更换了一副嘴脸,仿佛徐拂青的话是什么金科玉律,他便在底下虔诚地听着呢。而二长老,一面狐疑地打量了他的这位弟子,一面观察着徐拂青的神态、动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接下来每一步都必须做到让人挑不出毛病。

萧凤想让徐拂青把篆字鼎收回,这东西留在枫山也是给人挑毛病,心里被冤枉的怒气始终消散不掉,二长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他的屋子大肆搜查,无非也就是为了狠狠羞辱他罢了。而被寄予希望的徐拂青从来到枫山的那一刻起,他的眼睛一瞬也没有在萧凤身上停留。

怎么回事?

徐拂青就像看不见那方小鼎一般,当师兄问他:“大师兄,你可曾送过萧凤师弟什么东西?”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他身上,等待着,那个罪状的下判。

不知为何,萧凤觉得身上有蚂蚁爬过脊背,留下密密麻麻的酥痒。同样不好的预感,由远至近地传达过来,他甚至屏住呼吸,等着徐拂青开一开金口。

“不曾。”

接二连三的震撼,让萧凤以为自己来到另一个世界,他几乎要以为,眼前这个徐拂青是二长老用纸人捏出来的假货,可若是假货,又怎会有师兄身上一样的檀香,那独一无二的龙鸣剑,也能做得如此逼真么?

若是徐拂青没来,他会让二长老调出藏宝阁的宝物进出账本,查一查这东西出阁与否;他也会亲自写信给千意琅,请他从远方回来,两人再当面对一对信的内容,线索细节若是严丝合缝,他就认栽,那几天看到他在路上走的人有许多,应该有人能为他作证的。

可是若连徐拂青都这样,他还能说什么?

有人要害他,便有千百种方法让他倒霉。

只是他真的没有想到,连徐拂青也会这样做,他想不明白,实在是想不明白。那日和赵释大打出手以后,徐拂青就像变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