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拂青眼里就只有这些场面、大义,明明年纪尚轻,就已经有了掌门的气势,萧凤看着他,心里觉得腻烦无味,周围聚集了几个看戏的弟子,见他被大师兄打手警告,讥讽地笑着。一天之内出两场笑话,任谁都觉得面上无光,金笛不是什么好相处的,徐拂青在他眼里更甚!

可掌苍教明令禁止的就是内斗,他作为大长老得意的三弟子,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招惹别的弟子,何况周芗晚他入门那么多年,修行也差他大截,欺负弱小,罪加一等。

“比武大会见。”萧凤阴恻恻地留下一句话。

周芗脸色一白,刚想说自己弃赛不比,就听见旁边男人启唇吐字,一字一句,字字清晰。

“我以掌苍总教第一弟子,兼合掌门代理身份,在此宣告:弟子萧凤心性顽劣,无视门规,屡次挑衅其他弟子,罚以禁止参加本届比武大会。”

修真之人声音洪亮,辅以气功,方圆几十米的人都能听到。为了表明身份,徐拂青从袖中拿出一枚令牌,掷在地上,冷冷看着站在对面发愣的萧凤。

“见令牌如见掌门......”萧凤喃喃自语,似是不相信自己就这样被禁止参会了。

“为了他,你不惜用令牌权力对付我!”

“为了掌苍教义,无论如何,不能放任你为所欲为。”

金笛躲在树后,听见这个处罚,心里也是不可置信,虽说比武大会一年举办一次,但并非年年都会举办,若是投票的教派不足六个,下一年就不会进行比武。因而,这个出风头的机会不是人人都有的,更罔论胜券在握的萧凤,以他的实力,即便不能夺魁,也能收获一片艳羡。

不知这个结果对萧凤打击多大,金笛忍不住从树后面把头探出去,想看看萧凤发疯的样子,却不曾想,他不似往常那样大怒,而是咬着下唇,眼底泛着红,眉毛倒是紧紧向内,带着怒意,几次想说话都没能说出口,看着有些委屈。

狠狠砸了下自己脑袋,金笛想,自己怎么能把那家伙和“委屈”联系在一起,明明那是......他最应该看不起的!

徐拂青释放周身威压,淡色的灵气从他脚底慢慢飞薄向上,形成一个敞开的法座,冷峻面容于朦胧中看不真切,那双眼深邃如渊,目光如炬,一眼就能将角落里的污晦驱散。垂在外袍的发尾无风自动

刚突破北斗七层的功力是所有弟子望尘莫及的,此时他的灵海浩瀚无边,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因而可以毫无顾虑地将灵气显形。

单凭这一点,魁首非他莫属。

至于萧凤,只会和过往一般,败在他的剑下。

萧凤虽疯,却也有自知之明,他不要棚里的生活物什,直接就从一个缓坡处翻身下去,施轻功到山脚,估摸是回掌苍主殿去了。

待萧凤走后,整个空灵山似乎驱散了那层阴霾,大家又变成了虚假表面的和睦同门,面对着剩余这些精英内门,外门弟子乐衷伺候,喜滋滋摸着包里发的硬邦邦灵石,拍拍手各自干活去了。

一个贴身跟班猫腰凑到金笛面前,笑得和老鼠没什么区别,两手交叠在一起,声音压得很低:“这萧凤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吃瘪,可真解气,平时弟兄们稍微怠慢了就要被他莫名其妙发一通火,早就不爽快很久了。”

他这话说的,理应是金笛爱听的才对。

自从萧凤入门,金笛就视他为眼中钉,只因当时他提了两壶桃花酿上门贺喜,却被他拒之门外,这份耻辱难堪,他曾发誓要百倍奉还。

可现在看到萧凤被在乎的人这样拒绝,他竟也没什么快意,仔细一想,可能是因为对方不是因为自己感到痛苦,若是站在徐拂青那个位置的人是自己,而萧凤在对面委屈地喊自己师兄......

莫名的冲动涌上金笛的心,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