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围坐在边上庆祝这件喜事时候,她来不及擦干净的双手悬空靠在木桩边喘着气,哀愁地看向远方。

萧凤看在眼里想,究竟有什么是能让母亲开怀的呢?除却他第一次驯服恐惧,坐上他日思夜想的小马马鞍,母亲在他身后欣慰地笑了,那之后就再没见到她真心的喜悦。

虽是总有不便言说的心事,但她从不在照顾孩子这事上懈怠,萧凤无忧无虑地成长到七岁,才终于第一次面对摆在他面前的,近在咫尺的生活的残酷。

那是一个祥和平静的夜,刚卖出羔羊崽的萧凤枕着母亲的腿弯,在噼啪燃烧的锅炉边看她缝补自己常穿的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