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幼稚,也太愚蠢了。

可是无论被怎样的拒绝,都好像没法死心,年少的冲动,冥冥之中就像是注定。

水流从脚下琉璃台阶飞湍而过,风险浪惊,沉鳞竞跃,满目的惊艳,殿内装潢与主山相差不大,都是同一批外门弟子建筑而成,只是一些有属性的装饰家具摆件用的皆为充满灵气的宝物。随便一件都够萧凤吃好几年的。

“你哪来这么多宝物?我以为掌苍云天的工钱再不公平,也差不到这里去。”瞥见拐角处探出几颗好奇的脑袋,见有人发现了马上退到一边视线死角。无怪乎正讶异着这么大的宫殿里看不到一个侍从,原来都被遣去一边不来打扰主人了。

不过一个还没炼出金丹的内门弟子,何以住在这么奢华的地方,兴建宫室劳神伤财,掌苍云天再阔绰有钱也要顾虑到全门上下几千人口的吃穿用住,好东西全给了徐拂青,众人就不会有意见么?

“你该查查账本上发下来的工钱都用到哪些地方去了,枫山再落魄,也不至于修不起一幢体面房屋。你身边那个杂役很有问题。”

两人终于走到正厅,偌大一件厅房,物件很少,地面铺着大块的符文地毡,八仙桌椅整齐罗列,屋内还摆着九个置宝架,一看便是徐拂青修炼的地方。

“叫你们一个两个少管我的生活,为何都不听话呢。”萧凤说起话来也不会和他客气,竖起刺很是桀骜。他对徐拂青的态度很矛盾:“当初是你自己说随便我如何过日子,如今我教训自己的下人,你也要来掺和一脚,见到我好,你就浑身恶心难受吧。”

徐拂青坐下,用手轻揉额头,压下心里不该冒出头的烦躁:“方才你们在做什么?屋外拉扯打架,你的衣服被扯坏了知不知道!”

萧凤莫名其妙地低下头,想起自己确实是被弄散了上衣衣袍,可是男人之间袒胸露腹不是经常的事情么,他还是顶撞道:“大师兄,您对我有什么意见可以直说,没必要三番两次地来找我麻烦,上次擦油你甩我脸色,这次和人拉扯一下你还要用一样的借口对我泄愤,我虽然是喜欢你,但不代表我能忍你这么多次!”

又是喜欢。听到这两个字的徐拂青本该发火,他严厉地对萧凤说过,同门师兄弟之间不该出现这种违逆祖宗规定的情感,可是当他看见萧凤和那个外门杂役或者千意琅在一起的亲昵动作,心里却会冒出一股邪恶的独占欲,这种欲求让他暗地里慌乱了阵脚,他怎么会冒出这样的想法?

萧凤爱上别人,自己就不用刻意避嫌,那无法跨越的心坎也能睁只眼闭只眼忽略过去,他们做回原来亲密的师兄弟,他会为萧凤和他的妻子送上祝福。

他是这么以为的。

可是这一天真的要出现的时候,他变得很撕裂。

千意琅看他的眼神绝不无辜,只有在面对萧凤的时候那个八面玲珑的小子才会真正弯起眼角,看他们时虽然阳光灿烂但笑意不达眼底。

那个杂役更是如眼中钉肉中刺,他只要看到那个黑黑瘦瘦的高个子出现在萧凤身边就会莫名燃起心头火,想到那天晚上他可以肆无忌惮地给萧凤上药,萧凤以前还叫他哥,已经到了无法忽略的程度。

所有的这些纠结和焦虑,都不知从何而来。

只因为是萧凤。

“今天在这里住下,不准到处走。”徐拂青起身,冷冷丢下一句。

站在窗边看风景的萧凤猝然回头:“为什么?!”

“难道还要放任你回去伤害外门弟子么?”他的表情很严肃,似乎这是件见不得人的大事,诚然,掌苍云天这样大的地方死一两个杂役不算什么大事,但是萧凤从来不和人八卦,自然不知道,见他这样严肃,当场就被唬住了。

“我去做下善后,你没有佩剑不能去别的地方,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