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意琅:“对......还有那可恨的小人,不知他现在在何处,我定要手刃他。”
“......”赵释手指轻点桌面,“人我已经解决了。”
晏傀扇子一合,斜睨他:“赵兄真是神速。不知提着这周芗的人头去给萧凤,会不会博他一笑呢?”
千意琅:“?”
怎么就叫上赵兄了?人已经解决了是什么意思?
看出他的疑惑,晏傀解释道:“萧凤换骨后没多久,赵释就派人在外传了消息说萧凤没了。半个月后又以秘宝为诱饵,将躲藏在外以为风平浪静的周芗骗出,亲自杀了挫骨扬灰,算是给萧凤报仇了。”
赵释点头,将此事经过讲出。
当时他得到周芗消息,知道他和其他昙霄宫眼线叛逃后因观念不合分道扬镳,在外作散修,一直寻找着可以帮助自己结丹的机缘法宝。
于是派人放了消息,在当地一处荒村内瓮中捉鳖。
那日周芗见到赵释,面色大变,他因为半年来都在躲避掌苍云天和各方通缉,日子过得狼狈不堪,全然没有过往的儒雅,披头散发,双颊凹陷走样,两只眼睛也跟老鼠似的精明。
他小看了赵释的势力!
千算万算也想不到,一个人的身份可以有从泥坑到天宫的转变。他避开了晏傀和徐拂青,对赵释的人是毫不设防,于是百密不如一疏,被活捉至赵释面前。
一看到笼罩在阴影下的男人,他便吓软了腿。
强作镇定,仗着赵释当时并未在场,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自己害萧凤入魔,咬牙切齿笑道:“身为一国之首,怎可滥杀无辜,更何况草民未烧杀掠抢,亦未伤害他人,只是在掌苍云天过够了憋屈日子想要逃跑,殿下可万万要慎重啊。”
“这么多人在看,殿下是明王,可别脏了自己的手......”
他有后手,只要是那些没有修为的人将他关入地牢,他便能施术法逃出。
于是口口声声称自己修为被萧凤尽毁,已经是个可怜的普通人,要见衙门审理才算符合常规,只有死得明明白白,他才能咽下这口气。
不想座上人遣退旁人,站在他面前。
“我和萧凤是乞丐出身,你应该知道。”
“当年我们乞讨路过一个村庄,想要在里面讨些吃食,里面的混混看我们不爽,要把我们赶走。”
“只是驱逐,倒还没什么。”
“只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用棍子扔到萧凤的头上。”
“周芗,是什么让你误会了,我是个好人?”
他揪住周芗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我把那些混混拖到角落里用粮草布袋套住头,就拿着他们打伤萧凤的棍子,一下一下,敲碎了他们。”
“对待好人,我心怀同情。但对于像你这样害我差点失去萧凤的人,我绝对不会放过。”
他慢慢松开手,像丢垃圾一样让他倒在地上。
周芗瞪着眼睛,惶恐无比。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了,能爽快死掉或许还是奢望,他一时愣住,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才能令赵释回心转意。
只见赵释从怀中掏出一只笛子,抵在唇前,朝他一笑。
门外的李枸快步进来,在周芗口中塞入一枚蛊虫。
“唔......呜呜!”周芗卡着喉咙,拼命不敢让自己咽下去。
可是李枸精通刑罚之道,他两下卸了周芗下巴,捏住对方鼻子,让他在窒息痛苦的情况下将蛊虫吞进肚子里。
“你知道这种蛊虫一旦听到这种特制骨笛的声音,就会疯狂撕咬所有周围的东西,它尤其爱喝血,腹中卵鞘已经成熟,不到一天就会产子,届时便在你体内扎根,让你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