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将血腥气带到萧凤面前,他已经做了够多的忍耐。

关住萧凤,一面是为了让他不要跑走,另一面也是对他的保护。

若是自己遭遇不测,地下密室可以保他一个月安全,密室中有暗门会自动开启,萧凤可以带着自己留下的财宝武器离开。

可他没想到,萧凤连活都不想活。

所以他发火了,他几乎是气急败坏地下到密室,用力撞开门,对着他的病人动作粗鲁不带怜惜,强迫他吞下维生的丹药,然后抓着他的肩膀质问他到底还要怎样。

“还要怎样你才肯乖一点?”

萧凤躺在床上,看着上方的人,突然红了眼眶,他有点睁不开眼睛了,他用力地眨眼,想要将涌上来的酸涩感吞咽下去。

不知道自己为何被一剑穿心,亦不知自己为何来到这里,被宣告双腿不能行,身上新旧伤交替让他废物到挨不住他人一掌。

曾经他是比武大会的第二名,他以为那是自己的开始,可未曾想到那已经是巅峰。

他以为就算被大家所厌恶,只要自己剑术高超,迟早会相遇知己,迟早会有人懂他不易。

再不济,他宁可日夜征战斗剑,在血与汗的浇灌下放空一切,只是做自己热爱的事。

没有师门的信赖、亲近之人的链接、赖以生存的修为和双腿种种一切,让他就像失去领地的孤狼,想要用舌头舔舐伤口,像往常一样自己疗愈狩猎和争夺后身上裂开的作痛的血痕,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满身破损,依靠着自己已经好不了了。

如今他又是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