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笔尖一顿，谭清抬起头来：“怎么，觉得我可怜？”

男人想起那天的标记，现在后颈还隐隐作痛，狠狠偏开头：“笑话，可怜谁都不会可怜你！”

她继续往下写：“那最好不过。”

证件都提交过后，剩下的就是等待了。

坐在铁质座椅上，看着前面一个个被叫到号离开又带着满脸笑容出来的夫妻。

谭清又开始恍惚。

而慕维舟，他简直坐立难安。

瞥见男人紧紧扣着袖口的小动作，她忽然觉得像什么。

想了会，觉得是像鲨，鲸鲨。

光听名字感觉无比凶残，但实际只吃浮游生物和海藻，是个素食主义。

“紧张？”

“切”

鲨鱼“凶狠”地露出牙齿：“谁紧张了！你吗？”

第五章 鼻尖擦过嘴唇

“请23号入内。”广播字正腔圆，电子屏上也游动过一行红字。

写着他们两个的姓名。

谭清垂眸确定了下数字后，站起来朝里走。

派领证书的房间不大，一扇洁白的门打开后，坐着的女工作人员抬起头冲着她微笑。

“谭小姐？”目光扫向她身后空无一人，“咦？您男朋友呢？”

经人提醒谭清才发现慕维舟不在。

211在她脑海晃荡着双腿：【宿主，你一点都不会觉得不舒服吗？】

门再次被打开，她没顾上回答211，抬眼发现进来的人是慕维舟。

二人隔着些距离对上视线，都没说话。

男人一脸冷漠，先移开目光。

211观察片刻，自问自答：【说实话，慕维舟这样实际才正常吧，和一个几乎算得上是陌生人的婚姻，怎么能不退缩。】

【宿主，我发现，你好像没有感情诶。】声音稚嫩却一举道出重点。

谭清原本还算轻松的表情一瞬间怔住。

秘密，被发现了。

发现二人都在愣神，工作人员颇有些不悦地拍拍手。

“人齐了，我们开始吧！”

怎么会有人来结婚都走神。

谭清眨眨眼挡住思绪，和慕维舟一同落座，看着面前职业微笑的女生。

“谭小姐，慕先生。”

“是这样的，登记结婚之前你们需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慕维舟背抵在靠椅上，不明所以，结婚还要做数据调查？

“是关于你们二人以后会遇到的现实问题。”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谭清，神色不明：“请问。”

工作人员扫视过二人：“第一个问题。”

“双方都是首婚吗？”

“是。”二人异口同声。

“你们各自最理想的婚姻状态是什么样的。”

最理想……

“相敬如宾。”谭清垂下眼睫，回忆起一些很小时候的事情。

工作人员又看向慕维舟：“先生您呢？”

他咬了下口腔软肉，吐出四个字：“轰轰烈烈。”

他半辈子都遵纪守礼，内心却希望爱情热烈。

“好的，进入第三个问题。”

“双方打算要几个孩子？”

“喜欢Alpha还是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