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声音恍惚道：“你已经难受成这样了吗？”

他知道有些A在标记后会出现明显的不安症状，但他没想到谭清是这种A。

她已经需要用标记对象衣物上残留的信息素……筑巢？或者是抚慰？

谭清没说话，回答不出来。主要是她不太明白现在这个情况，什么叫她难受成这样？哪样？

慕维舟克制着向前走了两步又停住，欲言又止半天，最后干着嗓子问：“那，”

“你要标记我吗？”

一瞬间，心跳的厉害，他却不断在脑海说服自己，这是出于人道主义的互帮互助。

谭清帮了他，他也得帮回去而已。

没有别的……

绝对没有！

第十六章 关系早就一团糟

因为太过不可思议，谭清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额角一下一下鼓动，“你说什么？”

211则是瞪大眼睛，眼珠子都快脱落一般。【我的天呐……男主侄子这是终于疯了吗……】

或许谭清不够了解这个世界，但它不同，这不是211接手的第一个世界，ABO他之前就经历过，所以特别明白，一个A，尤其还是顶级A，对别人臣服，露出后颈主动要标记是一件多么炸裂的事情。

但更炸裂的还在后头。

谭清亲眼看着慕维舟吞咽一声，明明很紧张，但还是缓步朝她靠近。

那双从第一次见面她就觉得漂亮的手，捏住她怀里衣物一角，试图往外扯，却又不敢太用力。

有一种微妙的感觉。

像是猛兽的内在是会翻着肚皮求撸的猫咪。

谭清还处在一种懵逼的状态，任由他将衣服揪走。原本叠好的衬衫被随意丢在地上。

空气里扬起些灰尘，被她吸入鼻腔，不痛不痒。

慕维舟手指在半空蜷缩一下，话语难以启齿，他感觉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紧绷住，撇开视线，回答了谭清之前那个问题。

“我说，如果很难受的话，可以标记我。”

谭清这下听清了，确定了，也恍惚了。

这种时候脑海中第一个想法竟然是，她装病装的还挺成功？恍惚的是，一直高高在上的慕维舟，能说出这种话。

211之前的科普她还记得，Enigma如果对同一个Alpha多次标记的话，会产生不可逆反应。

她抿着唇，拒绝：“不用了，我……”她组织着语言，半天才道：“忍一下就好。”

忍？

慕维舟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有我在，你要忍？”

他就这么不值得依赖，不值得信任吗？

到了这会，他也早就忘了之前要结婚时他的退却。

也忘了明明一开始他只是抱着互帮互助的心态……

“都严重到要筑巢了？你现在跟我说要忍？”他指着地上被丢弃的可怜衣服，试图说服些什么。

谭清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忽然有些呼不上气。“不是你想的那样……这衣服，我”

慕维舟眼珠沉沉，大有继续听她狡辩的架势。可谭清却是说不出来了，她要怎么解释，她根本没生病，他说的什么筑巢她也不懂，她只是想来他房间偷东西？

这几件哪个说出去都是立刻被划清界限的程度。

谭清只能合住咽喉，将那些话咽下去。

211看着都有些可怜她，【清清……你干脆顺着他的话走吧，说是筑巢还有些可信度。】

谭清看了一眼慕维舟，男人依旧脸色阴沉。她又在心里询问系统：“筑巢是什么意思？”

不是她不想去了解这个世界观，而是东西太多太杂，一些专有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