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组,没见着”
“谢组,无发现。”
“谢组,这边也没有。”
……
眼看天快黑了,密林中不再适合开展搜寻工作,谢云衿眉峰蹙得很深,她圆润的指尖摁向按键,随后通知下去
收队。
忙碌一天,无功而返,再加上疲惫缠身,回程路上,大家的情绪都很低落。
赵语沮丧地叹了口气,将身体靠向旁边的谢云衿,嘴里嘟囔着:“苍阳山实在太大了,难得找啊,不知道方组那里情况怎么样?”
谢云衿扭头看着窗外沉默不语。
远山迷蒙在夜色里,连绵不绝的山峰暗线此起彼伏,
谢云衿将自己的身体靠上椅背,无力感铺天盖地朝她侵袭。
坦白说,谢云衿工作时间不过短短几年,接手过的命案以及追过的老案都不少,从来没有哪起案子像这起案子一样累人的,接力赛一样,你方唱罢我方登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背后,到底藏了怎样的隐情?
谢云衿实在没有精力细想下去了,她努力将整个脑子都放空,双目无神地注视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
刚回刑侦支队,方审那一队人犬也精疲力竭地回来了。
今晚原本是打算开个长会,整合物证线索,推理案件脉络,明确后续追查方向的,可惜今天白日里太过折腾,外勤侦查科每个人都累得不行,虽说刑侦支队的工作强度是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牲口使,可就算是拉磨的驴也得休息的,方审于是人性地取消了这个会议,将时间改到明天上午。
谢云衿在外面跑了整整一天几乎没歇过脚,此时已是浑身臭汗亟待洗澡了。
她踩着夜色,从刑侦支队大楼匆匆往宿舍楼的方向走。
距离不远,五分钟时间便到了宿舍楼下,谢云衿正准备上去,可惜身后的黑暗里突然蹿出来一个身影,他如一头暴怒的雄狮攫取住谢云衿的手腕,同时将之压在墙壁上。
砰的一声,撞击声沉闷。
他力道凶狠,幽深双眸里迸发着阴鸷的光,但谢云衿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他强势攻击她就强烈反抗,两人难分伯仲,一时间僵持不下。
谢云衿怒不可遏,冷声命令他:“放开我!”
江暄凑近来,低沉悦耳的声音回荡在谢云衿耳边:“你要和谁去相亲?”
谢云衿轻呵:“我做什么事情,和谁相亲,好像和江法医没关系吧。”
“没关系?”江暄齿尖嵌入皮肉,明明疼得很,嘴里腥味流淌,可语调依旧轻快,“没关系?我们怎么没关系,徐酒酒,我们怎么没关系?”
听到这个名字,谢云衿脑子里炸开一束白光,她静默半晌,终于揶揄地笑了一声。
他们俩重逢以来针锋相对过阴阳怪气过,自然也默契协作和谐相处过,但心里都清楚,两人不过都戴着张虚伪的假面罢了。
但现在,这层虚伪的和谐被江暄一声咬牙切齿的“徐酒酒”猛地撕碎。
谢云衿心脏猛地一跳,头皮有些发麻,她极力保持平静,至少江暄看来,她现在外表除了被他激起的愤怒外看不见其他情绪。
“我和江法医,只有同事关系。”
“只有同事关系?”
他忍了几个月,好多时候想要拉住她问得清楚明白,却念着她的处境,心有顾忌生生压了下去。
江暄握紧她手腕的掌越发用力,似乎要将之捏碎一般,镜片后的视线漾着寒光,他轻笑,“我清楚地记得我们是男女朋友,我们牵过手接过吻上过床,你说我们只是同事关系?”
第49章 连环诅咒
江暄眯起双眼, 凌厉地瞪着她,再次重复:“只是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