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暄手指轻抚上刻纹,又将这铁匣子随意晃动,里面似乎还装着东西。
他放缓呼吸,修长手指伸到锁扣处轻轻拨弄,“嘣”的一声,铁匣自动弹开,里面静静躺着一个布娃娃,肚皮上用黑线绣着同样的三个字。
开即死。
江暄薄唇动了动,轻轻喊着:“云衿。”
蹲在地上的谢云衿快速扭头,眼睛里盛满了困惑,直到她看到江暄手里的东西。
她忙起了身,视线首先被那个布娃娃吸引:“又是它。”
“不止是它呢。”江暄挑起黑色浓眉,将手里的铁匣子递过去,“这次还多了个东西,是这玩意儿。”
“这是什么?”谢云衿压了压额角,将这铁匣子接了过来,很快,她也看到了匣子正面刻着的那三个字。
谢云衿抿紧嘴唇,英气的眉宇间染上一抹戾气,她将这铁匣子拿手里掂了掂,最终一句话没说。
江暄唇角弯了弯:“谢组对这个没什么想法?”
“想法再多也没用,还是先搜搜这房子里有没有什么别的线索。”
她将铁匣子放进一旁的物证箱里,走到窗边掀开这块脏得发黑的被褥,下面躺着着皱皱巴巴的衣物,谢云衿提起这些汗味臭得快要发酵的衣服抖了抖,什么东西都没掉出来,她又伸手进兜里掏去,这次倒是掏出些东西。
不过却是一个没气的打火机,以及几张卫生纸。
谢云衿有些气馁,又掀开枕头,下面压着一沓粉色大钞以及一张银行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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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三十平米小房间来来回回里里外外搜了个遍,就差掘地三尺了,可惜再没发现什么有用物证,无奈,谢云衿只能联系了房东,宣布将此处暂时封锁起来。
出了门,外面阳光明媚刺眼,照射到身上还隐隐有些热意。
谢云衿围着这房子四周的小巷走了圈,只在通往兴源街那处的入口发现了一处监控。
这小巷子弯绕虽多却四通八达,这处监控的作用明显不大,但就算希望再小也不能放过,调取完此处监控后,谢云衿便让警员们准备收队。
她走到自己车前,刚舒展完酸痛的身体准备上车,抬眼又与江暄四目相对。
江暄视线懒懒缠绕在谢云衿身上,双手插进工作服的衣兜里,语气有些戏谑:“谢组长,法医科的车先回去了,技术科和你们外勤科的车也坐满了,我只能坐蹭你的顺风车了。”
谢云衿没好气地轻嗤一声:“你蹭得还少吗?”
说完,她拉开车门坐上驾驶位,而下一秒,江暄也不知什么是客气一样熟稔地钻了进来。
他系好安全带,扭头笑得玩世不恭:“麻烦你了,谢组。”
谢云衿什么话也没讲,脚下油门一踩,车尾一溜烟。
窗户半开着,外面的风往车里猛灌,肆意吹动谢云衿额前碎发。
她的头发一直没理过,比初见时长了不少,江暄安静地注视着她,最终,这抹炙热视线在被敏感的谢云衿察觉之前被他掩饰掉。
谢云衿随意地往副驾驶位瞟了一眼,看着正襟危坐的江暄开口问:“说说,李自强的初步尸检情况如何?”
江暄语调慵慵懒懒,言简意赅道:“身上有扭打伤,腹部几处伤口,应该都捅到了内脏,我目前还不清楚哪刀是致命伤。”
谢云衿“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心里却一直思索着案子。
二十分钟后,车辆平稳驶进刑侦支队大门,刚上楼,迎面便撞上了黄缘。
看到谢云衿,黄缘神色一亮:“赶巧了,正要找你。”
“正好,我也要找你。”
黄缘将一沓鉴定报告郑重其事地递到谢云衿手上,有气无力说:“我这几天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