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吃饱了没事做,这么早来?”话落音,徐酒酒看到江暄脸上愠怒的神色,歪嘴笑着,不由分说伸手揽上他的肩膀,“你该不会对我因为我不是为你而来,生气了吧?”

江暄偏过头,抿抿唇,白皙脸颊漾出些桃红,语调是一如既往地冷清:“没有。”

她的长发落在江暄脖颈里,轻轻撩着,痒得很,她狡黠说着:“你也别太难过,放心,姐姐没那么容易放过你的,你等我过了馋小笼包的劲,再来追你啊,你家门口这家早餐店的蟹黄包味道真的很绝,就是人太多了,我每天起这么早都要排上半小时……”

江暄只是静静听着她的吐槽一言不发。

第二天,徐酒酒再来时,早餐店门口还是排满了人,长队伍最前方前站着一个清隽身影,他从容不迫要了两份蟹黄包,随后走到徐酒酒面前轻慢抬眼伸手递她,头也不回往前就走。

谢云衿强迫自己拉回思绪。

她没立即吃,而是拿了桌下纸盒的洗漱用品往洗手间走。

干刑侦这行,忙碌是常态,有案子的时候,更是昏天暗地昼夜不分,因此为着方便,几乎人人都在办公室备了洗漱用品好节省时间。

匆匆忙忙吃完早餐,谢云衿又投入到新一天的忙碌当中,与此同时,对赵艾帆与蒋舒曼的各项调查也基本到了尾声,刑侦支队专门开了个小会汇总调查结果。

赵艾帆这人经历复杂,她十七八岁便与临江市有名的建材出口商刘峥义纠缠不清,据传是被包养,观察这些年的社交平台,她生活过得非常奢靡,不仅如此,赵艾帆还在五年前与富商原配当街对打上过社会新闻,蒋丛他们又找到刘峥义本人询问情况,据透露,赵艾帆脾气骄纵,文化程度不高,很爱狗,专门花重金购买了那条罗秦犬,并取名为赵安迪,将它当孩子养,而刘峥义在年前便与她分道扬镳,所以他对赵艾帆现在的情况也并不知情。

赵艾帆与此案“灵魂人物”蒋舒曼也关系匪浅,她虽不是蒋舒曼的什么朋友,却是芙丽嘉美容院的老顾客,和蒋舒曼熟识多年,并多次钦点她给自己做美容项目。

方审这边也顺利进去赵艾帆家中取了牙刷和毛发做DNA比对,结果与死者相吻合。

而赵艾帆名下银行卡有过多次交易记录都直指同一个地址。

整容医院。

结合之前的诸多疑点线索,答案呼之欲出。

整容医院里的赵艾帆,大概率不是赵艾帆,失踪的蒋舒曼,也可能并未失踪。

会议结束后,外勤侦查科立刻出动直奔“赵艾帆”所在的整容医院,谢云衿到的时候,这位赵小姐刚做完全脸整容手术没几天,此时正虚弱坐在在病床上看手机,整个头部都被纱布缠绕住,旁人压根没法看到真容。

谢云衿秦海明等一行人在护士带领下进了病房,他们都身穿便装,起初这位“赵小姐”并没有搞清楚什么状况,她叫唤着让人都出去,这是私人病房不允许外人进来,还嚷着要投诉,谢云衿走到她面前亮出证件:“赵艾帆,我们是云澧区刑侦支队的刑警,现在怀疑你涉嫌一起谋杀案,希望你配合我们调查。”

因为只露出一双眼睛,谢云衿通过察言观色探寻这名“赵小姐”此时的心情,但谢云衿却从她骤然握紧双拳的肢体语言中看出了她现在的紧张与惶恐。

片刻之后,“赵艾帆”握紧的双拳慢慢松开,她稍微抬头,刚做完双眼皮手术的眼眶还肿着,紧接着,用平静的陈述口吻说道:“我赵艾帆没有杀人,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可不要冤枉我啊。”

听到着这句话,谢云衿低头轻笑一声,就是这声笑,让“赵艾帆”再次不淡定了,她艰难地咽了下口水,手指轻轻摩挲着被单。

谢云衿耸耸肩:“你知道真正被冤枉的人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