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悦,她沉下脸,手中用力将之一把甩到墙边,沉闷的撞击声响起,江暄顺势倚靠墙壁,嘴角依旧噙着欠揍的笑意。

谢云衿比他矮了大半个头,可气势却胜上不少,她皮笑肉不笑:“我这人最痛恨别人和我卖关子了,老老实实说了,你我都痛快。”

江暄嗤笑,眼神里是狡黠:“谢组怎么这么不讲武德?我好歹和你算平级,你就这么对待你的同僚?”话讲到一半,他扬了扬被谢云衿死死握住的手腕,故意“嘶”了一声,又做痛苦状:“谢组,轻……轻点,疼……”

谢云衿挑眉,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一个男人,疼什么啊?”

“真的疼。”

谢云衿瘪嘴,悻悻放开了江暄,故意开口讽他弱不禁风,可江暄神情沉了片刻,幽暗目光却随着她放下的手缓缓移动。刚刚抓自己手腕用了全力,可她的手掌上分明还缠着纱布,甚至早上见她,手上还血肉模糊混杂地上的灰尘砂砾。

她不知道疼的么?

江暄刚挪开视线,下一秒,谢云衿又蛮横地薅住了他的衣领,还很不客气地拉下他高昂的头颅:“你别想转移话题,说,到底什么消息?”

谢云衿眼神很专注,丝毫没有意识到,她和江暄正四目相对咫尺之距,呼吸的热气洒在他鼻尖,让江暄心上刺痒。

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久到他都快忘记这种悸动的心跳到底是何种感受了。

记得刚出事那段时间,临江日日阴雨,江面水位已经快到了临界点,他就站在码头,像个活死人,没有表情没有心跳什么都没有,打捞船三三两两漂泊江面,蛙人入水又上来,每一次靠岸,他都嘶哑着声音一遍遍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