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起眼,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谢云衿,你这是夸我还是讽刺我?”

得了线索,谢云衿又有了追查方向,她抬步欲离开,不过走前还不忘撂下一句:“不用怀疑,我自然是在讽刺你。”

江暄看着她潇洒离开的背影,颔首无奈笑了笑:真是越活越回去。

读书年代的吊车尾,如今也敢对着当初的年级第一大放厥词了。

而谢云衿步履急促,半分钟时间连爬三楼,撞到四人,这才到了外勤组办公室。

她开口说道:“方审,开个会,我们调整一下追查方向。”

话一出,正在旁边与方审密切交谈的秦海明首先表示了疑惑。

在他眼里,这起案件的脉络细节线索流程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们甚至动作迅捷,在距离死者被发现不到24小时的时间里就擒到了凶手,如今最主要的便是完善证据,这侯舜承不承认问题都不大,因为命案都是证据论,法庭上,侯舜哪怕一句话都不说,仅凭确凿的证据都能定了他的罪。

“谢组,怎么回事,凶手都逮到了,怎么还要调整追查方向?那我们追什么呢?查什么呢?

但谢云衿的脸色依旧平淡如水看不出端倪,她冷静说出自己的推测:“死者,很大可能不是蒋舒曼。”

声音有力,掷地有声,外勤侦查科所有人,包括做事沉稳处变不惊的方审都明显怔住了。

方审和谢云衿共事三年,就这短短三年,她从下属变平级,方审自然清楚谢云衿的能力。几秒后,方审神情变得沉重不少,他扬扬手:“云衿,你倒是仔细说说,死者怎么就可能不是蒋舒曼了?”

谢云衿:“我们目前有强有力的证据证明死者就是蒋舒曼吗?”

她声音被压低,语气却透着凌厉,说完后方审和秦海明各自绞尽脑汁妄图寻找什么来反驳她,可惜又什么都没找到。

不仅没有,法医科尸检过程中还提出过好几个疑点,但都被接二连三从现场痕迹里提取到的线索以及迅速锁定嫌疑人那种兴奋给掩盖了。

谢云衿继续:“其实包括我,在最开始都进入了一个误区,一个有关习惯的误区,为什么在死者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情况下依旧笃定她就是蒋舒曼?因为她死在蒋舒曼家中,穿着蒋舒曼的衣服,与蒋舒曼发型身形都相似,特别是熟人王太太都说她就是蒋舒曼,所以我们并没有多想,但仔细想想,王太太就开门的匆匆一眼,她凭什么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