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断气。”
她说着拿起桌上的尸检鉴定书,目光在江暄身上落了下,又声色不动地挪开了。
江暄愉悦地勾唇:“你怎么不说我伸手过来是想杀你灭口?”
“有这个可能,但就怕你没这个本事。”谢云矜翻着尸检鉴定书,语气懒洋洋,抬眼凝视他,笃定地说道,“江法医只有被我杀的份。”
江暄与她四目相对,看着她眼里涌动的狡黠,无奈摊摊手:“我确实不是谢组的对手。”
短暂言语“交锋”结束,谢云衿大获全胜,她低了头,一目十行快速翻看这份尸检鉴定书。
“死者死前最后一顿是泡面?”
“对,胃里有还有未消化完的食物残渣,另外,尸表检验时,我们在死者脸上发现一截被烧糊的弯曲不明细状物,一厘米长,验了成分,是面粉,估计也是泡面。”
谢云衿淡漠如月色的眸子里覆上一层疑惑:“泡面出现在脸上,还一起被烧焦了?”
江暄伸手推了下镜框,镜片后的狭长眼眸更显凌厉:“可以这么理解。”
谢云衿继续翻开,突然想起了什么,问:“死者的胃健康吗?有没有得什么胃病,诸如胃溃疡?”
“尸检过程中并无发现,死者的胃很健康,没有溃疡症状。”
谢云衿暗暗嘀咕着:“没有……”
她再次看了下去,尸检鉴定书里提到,死者后脑勺有撞击伤,已结痂,伤口形成超过三天。
后脑勺有撞击伤,伤口形成还超过三天,这样严重的伤,那蒋舒曼为何还在昨天去理发店做了新头发,还又烫又染的?
她又抬头,眼里的困惑像浓墨般:“对了,浴缸里的血和那只狗呢?”
“血是狗血和水的混合物,那长毛狗是罗秦犬,起源于法国,价格昂贵,市场价四万到八万不等。”
蒋舒曼负债累累,家里为何会出现这样一只价格不菲的狗呢?
谢云衿再翻一页,看到了对于死者下/体体ye与高跟鞋中的白垢的成分分析,江暄也适时开了口:“DNA序列完全一致,是一个人的,并且,该DNA在警方DNA数据库有过记录,是一名叫侯舜的男子。”
“侯舜在15年因数次偷窃电动车被判刑6个月,因此留下过指纹和DNA信息。”
谢云衿目光晦暗,轻嗤了一声:“这么巧?”
江暄话音刚落,方审已经带着秦海明冲了进来,他急切地招呼着:“云衿,云衿,赶紧的,出现场准备逮捕,嫌疑人已经锁定了,DNA和指纹全都对上了,经常在死者评论区留言那账号,大眼睛,也确定了,是这个候舜,他就住死者对门,趁着天早,估计他还没起床,咱们赶紧过去把他逮了。”
秦海明也催促着:“谢组,你可快点啊,我已经叫弟兄们都准备着了。”
见他们如此急切,谢云衿回了个“行”字,但她离开前却突然转身看向江暄,继而叫了他的名姓,不再是冷冰冰的“江法医”。
“江暄。”
“嗯?”江暄含笑看着她。
“拜托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