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学吗?”
杨姝岑下巴轻轻抬起,眸子却半眯着,梗着脖子回答:“我的同学那么多,多少年前的事了,我、我早就忘记了。”
“忘记了?听说她欺凌过你,欺凌过你的人有那么容易忘记吗?”
听到“欺凌”二字,她的肩膀无意识地耸动,逃避着赵语犀利的眼神。
“杨姝岑,我在问话!”
杨姝岑压根没经历过这种严肃场面的审讯,她完全没有任何能力招架,只能紧咬嘴唇说实话:“没忘记……”
“没忘记就好,她失踪的事情,你知道吗?”
杨姝岑脸色泛白,嘴唇都快被她自己咬出了血痕:“知道……”
赵语将语气放得更严肃,她身体前倾,给足杨姝岑压迫感:“你最后一次见霍如,是什么时候?”
“不……不记得……”
“好好想想。”
杨姝岑将脖子伸长,头颅稍稍后仰,好像有双无形手掌扼住她的咽喉,她感觉呼吸不畅快,同时,她的神色也古怪起来。
其实她都记得。
什么都记得。
她记得霍如,记得她嫉妒自己嫉妒得红眼的样子,也记得她因此给她带去的痛苦和屈辱。
当然,她更不会忘记见霍如的最后一面。
那时她去学校要受霍如的欺负,回家又得面对父母望女成名的压力,什么死过人的禁地?那里是她最后的净土。
杨姝岑慢慢闭上眼,那天的场景放电影一般重映。
周围绿树葱葱,小房子里被映出绿意,微风拂过她的校服衫,将她锁骨的汗渍吹干,在那里,她感觉很放松,可以无拘无束,做自己喜欢又不被允许做的事,她在里面抽烟,抽了一根又一根,抽烟的感觉让她陶醉,似乎所有烦恼与压力通通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的禁地中,肖正钧蹲下身捻起一支:“方组,这里有很多烟头,看样子应该是多年前留下来的。”
小房子里,杨姝岑又点燃一支新的,食指和中指捏住滤嘴,狠狠吸上一口,然后轻轻吐出来,整个身体都畅快舒坦了,可随之而来一声“咔嚓”打破了原有的平静,吓得她赶紧扔掉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