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酒酒瞟了一眼门内,眼珠子一转,“霍如是不是在里面?我进去看看。”她说着抬腿要往里走。

杨姝岑麻利起身阻拦住她的去路,结结巴巴说道:“没、没有,她不在,我刚刚一个人在里面呢。”她语气里掺杂些许慌乱。

徐酒酒因此止步,不过她也奇怪:“对了,你怎么会来这里?不害怕啊?”

毕竟“仓库”可是传言吊死过一个学长的禁地。

而杨姝岑给她的感觉,胆子小,性格文静温柔,因此对于在这里看到她感觉疑惑。

杨姝岑逃避着徐酒酒的视线:“快要艺考了,我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练练声音,就来了这里,大白天的,没什么好怕的。”

“也是,大白天,确实没什么好怕的。”

突然,徐酒酒想到什么:“你有见到霍如吗?她约我来这里,说有事情找我。”

杨姝岑低着头,声音有些抖,她复述了五个字,“约你来这里?”

“嗯。”

杨姝岑揪紧衣角,“我没见到她,”顿了顿,她犹疑着说道,“你有没有可能,可能是被她耍了,她并没有来这里。”

耍人这事,徐酒酒相信霍如这种无聊的人一定能干得出来。

沉默一会儿,徐酒酒没好气地耸耸肩,自嘲道:“我真是有病才会信她的,算了,回去了。”

原本来就是好奇霍如找她到底是什么烂事,这下倒好,连烂事都没一件。

无趣至极。

她转过身去,见杨姝岑还愣在原地:“快上晚自习了,你不回教室吗?”

“回。”杨姝岑小跑两步到她的身边,刚站定,徐酒酒从她身上闻到一股味道。

一股淡淡的香烟味,杨姝岑张嘴说话时也溢出这种味道。她似乎抽完烟没多久。

回忆戛然而止,谢云衿也骤然深吸一口气。

如果这件事发生在谢云衿身上,以她的敏感多疑,一定能从杨姝岑的回答和神态中找到诸多疑点从而寻根究底。

但经历这件事的,是当年的徐酒酒,那时的她,并没有这样的敏锐力,且懒得理会那么多,自然也没有多想,没等两天,徐酒酒身上遭遇巨大变故,父亲被害,她跳江求生,自顾都不暇,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早被她忘到九霄云外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份笔录提到她的名字,谢云衿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去回忆这件往事。

“所以,你去赴了约,但从始至终没见到霍如?”江暄问。

谢云衿点头:“嗯。”

谢云衿闭眼缓了几秒,拿起手机继续翻看霍如失踪案的材料。

在三个跟班之后的笔录中,还提到了几件关于霍如的事情。比如霍如提过想去北京参加唱歌比赛,比如霍如最近和两名社会人士打得火热,临关派出所的办案人员除了当时已经跳江失踪的徐酒酒没有询问外,依次调查了这些人,但都没有结果。

霍如没有再出现过,,线索不足,案子也一直没破。

看完侦办材料,谢云衿仿佛力气被抽走大半,她疲惫地往旁边瘫下去,靠上江暄的手臂。

旧案未解,新案又出,并且这两起案子似乎都与她脱不开干系。

江暄理解她的心神俱疲,另一只手的手掌轻抚上她的头顶,身体也往谢云衿的方向偏了些,好让她靠得更加踏实。

谢云衿轻闭上眼,语调冷沉:“韩悦爱几人没说谎的话,霍如失踪,杨姝岑的反应是很有问题的。”

她在脑中重新梳理了一遍。

当时,徐酒酒站在门外时分明听到了仓库里面传出声音,可当她出声后,这种摩擦地面的声音随即戛然而止,随后杨姝岑突然冲出并撞击想要进去的徐酒酒,在交谈时屡次表现出慌张心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