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离开,她站在陈兰心面前,居高临下盯着,背后的大灯灯光穿不透谢云衿的身体,在陈兰心眼前面前投下阴影。

谢云衿轻咳一声:“知道我为什么要专门过来给你看这两份报纸吗?”

陈兰心闭着眼,看起来面无表情好像对什么事都不再关心,可当问话落音时,谢云衿又明显看到了陈兰心那微蹙的眉。

谢云衿不紧不慢,语调舒缓地说着:“自然不是因为这两份报纸都属于《临江晚报》,也不是因为这两篇报道都是杨殊宁撰写的,而是因为……”

她故意顿声,故意卖关子,而陈兰心也被她吸引了注意力,甚至稍微侧目,想将她后面的话听得更清楚些。

看着陈兰心的举动,谢云衿轻笑一声,漫不经心说出后面的话:“因为,这两篇报道的主角,一个是你,一个是我,有趣吧。”

陈兰心感觉到“轰”的一声,耳膜被什么尖针刺了一下,血液流经之处好像都麻木了。

登时,陈兰心瞪大双眼,再也没法装聋作哑,她的情绪激动起来,不可置信地看向谢云衿,声音刺耳得如同锐物划过地面。

“你,你,你……”她指了指谢云衿,又一把抓过桌上的报纸看了起来,依旧不敢相信,她喃喃自语着,“不是说死了吗,不是说跳江死了吗?”

“很好,陈院长,终于让你开了金口。”谢云衿脸上的笑意更深,也很快捕捉到她话里的漏洞,“说?你听谁说的?”

陈兰心双拳握紧,覆着淡淡老年斑的手背上凸出两条明显的、如树杈般的青筋。

谢云衿试探着:“是听临江电视台的美女主持人储俪说的?”

“还是临江晚报记者杨殊宁说的?”

陈兰心神情不变,眼眶下的细微赘皮层叠,依然维持着握拳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