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没有再提袋子,为什么宋翎在里面换上了不合脚的靴子,袋子里装着那双靴子吗,宋翎为什么会服下那么多苯海拉明,是自愿还是被迫?为什么将脸遮挡得严严实实的高纯要故意在监控探头下露脸,是挑衅还是引导警方来找他?
重重疑点如同波浪一般在谢云衿脑中激荡不停。
她深深吐了一口气,浑身的疲惫全无,看来今晚注定无眠。
就在谢云衿查询高纯信息的同时,方审那边也从宋翎常去的医院带回了宋翎的抑郁症消息。
“这里是宋翎的诊疗信息,你看看。”方审将一本册子交到谢云衿手上,“根据她的主治医生交代,宋翎的抑郁症其实持续好几年了,之前一直在积极治疗,不过不久前,她对于治疗这事开始变得很消极,不配合不肯治也不吃药,并且,她表现出明显轻生意向,好几次提到自己想死,她说自己只有死亡才有意义。”
“只有死亡才有意义?”
死亡了就什么都没了,哪还能有什么意义?
方审停顿片刻道:“云衿,我知道你对这个猜测不太容易接受,但这起案件中,宋翎可能自杀这一点,你必须得考虑进去。”
“嗯,我明白,不会忽视掉的。”
方审低嗟一声,安慰般地拍了拍谢云衿的肩膀。
谢云衿手指捏紧,冲他勉强笑了下:“我真没事。”
“那我就放心了。”方审收回手,“对了,今天下午有什么收获吗?”
“收获很多,不过疑点更多。”
“你和我详细说说!”
谢云衿将福利院之行长话短说一遍,方审听完浓黑眉毛一挑:“陈院长先不谈,不过福利院里才十来个孩子加上三名工作人员啊?”
“目前只有十多个,说是其他的都被领养走了。”
方审手掌虎口摩挲了下自己下巴处的青茬,若有所思道:“不对劲啊,我了解到的情况,洹港集团每年宣称的资助款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啊,再加上政府扶持以及社会捐赠……”
谢云衿眼色晦暗:“你怀疑裕华福利院的资金流向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