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喧嚣,就着着浓郁的夜色,江暄的语气有些苦涩:“我父母是很冷血的人,什么生日?在他们眼里就是普通的一天,怎么过不是过,甚至连一句祝福都没有,所以外公去世之后,我就再也没过过生日。”
他伸出手指,抹了一点奶油含进嘴里。
细腻的甜味在舌尖散开。
江暄轻轻吸气,有些委屈地说:“真甜啊。”
尽管他并不喜欢吃甜食,但却爱上了这种味道。
看出了江暄的脆弱,徐酒酒将长发拨弄到另一边,接着霸气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过来,肩膀给你靠。”
江暄低头无奈地笑了一声,却很听话地弓起背脊,将头轻轻靠了过去,他这些年伪装的冷漠外壳像被淋上速溶剂一样,被徐酒酒腐蚀得千疮百孔,他稍微偏头,将脸埋进她的衣袖中,深吸一口气,徐酒酒身上的味道让他迷恋。
徐酒酒揽过他的肩膀,细长手指在他清爽短发间穿过,她放软语气,哄小孩一样说着:“放心,以后我都给你过生日。”
“真的?”
“真的,只要我活着。”
想到这些,谢云衿低垂眼眸难掩失落。
当年说得信誓旦旦,可后来她却食言了。
出租车在马路上疾驰着,很快便到了江暄的家中。
房子不大,位于这座繁华都市的中心地带,能俯瞰临江市最美的夜景。
终于不再吵闹,终于四下无人,游走于鼻息的酒气就像是催化剂,稍一触碰,便像燎原的野火一般,烧得漫山遍野。
分别七年,两人早已告别了青涩,而成熟男女压根无须多说废话,一切想念与爱意自有其他方式来表达。
泡腾片投入水中,几乎是一瞬,水便如同沸腾一般。
灯被熄灭,外套随意散落,吻也变得激烈,黑暗铺天盖地汹涌而入。
两人其实都能主导,但谢云衿总占上风,她狡狯勾唇,薅住他的衣领,凌厉的眸眼倨傲地往下盯着江暄。
“投降吧。”
江暄轻笑一声,无奈中透着愉悦:“好,我投降。”
这可不是让着她,是他只能做手下败将,这可能是上天注定的,命里安排的。
尽管空间和时间上都有长时间的分离,尽管中间还掺杂如此长久的误会,可两人却还是那样契合,灵魂如此,其他也是如此。
年轻的人,总是不知疲惫,辗转反侧,翻来覆去,一夜不成眠。
大汗淋漓。
天蒙蒙亮,刚洗完澡的谢云衿头发湿哒哒黏在脖颈间,她有些困了,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江暄拿了吹风机过来,调到合适的风速和温度,站在谢云衿身后动作轻柔地替她吹着头发,喊她从前的名字,吴侬软语的两个字,像喝醉了一般:“酒酒。”
谢云衿也轻轻回答他:“嗯……”
她已经睡得迷迷糊糊了。
江暄细致地将她的湿发吹干,将吹风机放到一旁,然后轻手轻脚走到谢云衿面前,他稍微躬身,伸手将之轻而易抱了起来。
她躺在自己怀抱中,睡得乖顺安稳。
江暄低头轻吻上去,餍足地深吸一口气,这个时候,他才终于能够主导。
睡了很久,谢云衿才终于醒过来,下意识往身侧摸过去,却是空的。
她睁开眼,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临近十点半,自己竟然一觉睡了这么久。
谢云衿伸了个懒腰,身体上有密密麻麻酸痛之感,不过并不强烈,还不如她日常训练来得厉害。
她掀开被子坐起身来,披了江暄的外套走出卧室门,客厅里空无一人。谢云衿喊了几声他的名字,可惜并没有回应,她先是去了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