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她却还是抬头观察起江暄的脸来,看见他疲惫的神态以及眼眶下乌青,谢云衿声音愉悦发问:“看来你昨晚睡得比我更晚啊,做什么去了?”

江暄没有回答,只是眼含笑意,脸上的表情讳莫如深:“谢组进度如此迅速,已经进入问问题的阶段了吗?”

谢云衿挑挑眉:“知道还问?”

“问了才知道。”

“行,别跟我兜圈子了,回答我的问题吧!”

见状,江暄如实说道:“我昨晚去打听些情况。”

他这句话落音,谢云衿心里已经有了个七七八八。

谢云衿如今想知道的事情除了这几起案子,便是有关七年前那场旧事的。

而他昨晚就能问到,还能这么轻而易举,谢云衿准确无误地猜出:“你去找程凌了?”

“没错。”

谢云衿弯起唇角很快拉成一条直线,她神情也肃然起来:“你要跟我说的事是关于杨姝岑的。”

“嗯。”江暄眺望远处的大厦楼宇,“就是杨姝岑。”

谢云衿眼神凌厉,语气试探:“这个杨姝岑,和我有过节吗?”

“和你有没有过节这个得问你啊,高中的事情你不记得了吗?”

“高中的事情我肯定记得啊,可是这个杨姝岑,我确实和她接触不多,应该是没有过节的,那时候天天只想着玩,关于她的事情……我只隐约听说过,说实话,收到来自杨姝岑的那条消息,我现在还很惊讶,完全不知道她是处于什么目的,所以想确定一下。”

江暄眸光微敛,低头凝视面容困惑的谢云衿开口说道:“你和她有没有过节我不清楚,但我能确定的是,杨姝岑是和人发生过过节,那个人你肯定不陌生,她叫霍如。”

江暄刚说完,谢云衿的思绪像穿过黑暗隧道的列车一样迅捷,哐当哐当的声音响起,很快,一个清晰的人影出现在自己眼前。

霍如。

一个大波浪发型的女孩,她妆容放肆,喜欢红唇与眼线,在七年前,是行为举止比谢云衿还要乖张放肆的存在。

两个人虽然互相看不惯,可行为举止一样地拽,拽的方式也并不相同,霍如是在学校在外面都拉帮结派嚣张至极,而徐酒酒则喜欢独来独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江暄背过身来,手肘搭在围栏上继续说道:“我问过程凌了,据她所说,杨姝岑的长相确实很漂亮,性子也和善,她小的时候曾经拍过广告和电视剧,是个小童星,还未入学,名声便传遍了整个学校,是很多男生心目中的女神,不过与名气和偏爱一起的,还有自于其他人的嫉妒与欺凌,当时欺凌杨姝岑的主要人物就叫霍如。”

一说到这个,谢云衿又想起一些事情来,霍如确实欺凌过杨姝岑,有次还被她撞见过,谢云衿看不惯霍如在学校里这样作福作威,还出手替杨姝岑解了围。

当时是在寒冬腊月的厕所里,水龙头里的流出的自来水冷得像冰一般。杨姝岑站在角落中打着冷颤,校服外套被人扒下扔到垃圾桶,里面的毛衣内衣都被霍如几个拿水淋得透湿,好看的未施粉黛的脸颊上也全是水渍,头发湿答答垂下来,眼神惶恐地看着面前欺凌她的五六个。

徐酒酒那时候进来上厕所正好撞见了,她看着这一幕眉毛不悦地挑挑:“什么情况?”

霍如瞪了她一眼,语气很不善:“和你没关系。”

她欺软怕硬,虽然看不惯徐酒酒,拉帮结派也不敢欺凌到徐酒酒的头上,只因为徐酒酒并不是只有一个打八个的架势,她是真的能一个打八个,还睚眦必报,和她发生冲突吃力不讨好。

徐酒酒看着蜷缩在角落的可怜女孩动了恻隐之心,冷眼一瞥:“怎么,欺负同学?”

霍如立刻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