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意义上,他们很相似。

杂物间内,灯光刺眼。

“你要谈什么?”阮云拍拍箱子上的灰尘,坐上去翘起二郎腿,很是不耐烦。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余辞岁咬牙切齿,一字一字问道。

阮云嗤声道:“关你屁事。”

突然,手腕被用力攥住,下巴也被捏住,迫使他抬起头。

“你他妈的就这缺男人操!”心中的怒火再也藏不住,余辞岁眼低染上红血丝,发疯了般质问,“勾引完我后还要去勾引其他男人,骚屄淫荡到了什么程度?已经被肏烂了吧,是不是一天不吃鸡巴就骚的流水。”

“……真他妈脏。”

‘啪嗒’

一滴泪水顺着脸颊落下。

阮云眼眶里包着泪花,从没有过的憋屈在此刻爆发。

“对!我就是缺男人肏,我就是淫荡,天生这么骚,我他妈的就是这么脏的人,你别鸡巴碰我!”

看着少年哭的撕心裂肺,余辞岁难受不已,明明,他不想那样说的……一把将少年抱紧怀里,颤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说你脏的意思。”

“我只是……”余辞岁哽咽道,“有些生气……我那都是胡话,我是在气为什么这半年不愿和我说话,为什么要拉黑我,为什么不愿意找我,为什么只留我一个人,为什么不肯……原谅我……阮云,阮云你打我吧。”

“你不是要和我谈吗?好,那就好好谈。”阮云摸了把眼泪,“从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对我做过的那事,对我说过的话,凭什么要我原谅你?”

“我不是故意的。”余辞岁顿时语塞。

那时候他也没想过会对阮云的执念如此之大。

阮云冷笑一声。

“以前是我不懂事,说话不过脑子。”余辞岁蹲下身哀求道,“我真的错了。”

一句话,很轻,让人毫无感觉,一句话,也很重,让人万箭穿心。

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

“我已经给了你一巴掌,也说过两清了。”阮云抚开他的手,擦了擦脸上眼泪,转身离去。

“就这样吧。”平静不带一丝情绪。

短短一句话比那一耳光还要痛,余辞岁脸色苍白,僵硬地站在原地,嗓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开不了口,如同刀绞的胸口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