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一个快递,麻烦下来签收一下。”男孩儿几乎快要哭出来了,又将余辞岁给他的地址念了出来。
另一端的阮云皱了皱眉头,这他妈不是橙子的地址吗,难道是水友寄的新年礼物?
“你让前台代收。”
男孩儿又瞥了眼余辞岁的备忘录,照着读道:“现在都放假了,公司大门关着的,您看这样吧,您现在在哪儿,要是离得不远,我给您送过去。”
“操,麻烦死了。”
电话那头发出滋滋的电流声,没一会儿又说道,“我没在兴阳,帮我改个地址,邮费到付,等会儿我短信给你地址。”
挂断,男孩儿后背的冷汗都吓出来了。
余辞岁很是满意地抄下短信里的地址:“谢了。”
看见青年欣喜的模样,男孩儿心里一阵难受。
他明明是来相亲的,怎么现在搞得像他帮别人相亲似的。
“他……是你喜欢的人吗?”
余辞岁没开腔,算是默认。
男孩儿:“他年纪和你差不多吗?是同学吗?”
方才听对方声音,虽然话糙了些,但也不难听出还带着些稚气。
余辞岁:“今年应该十九了吧?”
男孩儿:“……”
是谁刚刚还嫌他二十一岁小?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接到快递电话的时候,阮云刚从医院出来,他今天心情简直差到极点。
“怎么样?”薄斯厌坐在驾驶座上询问。
本来他们一群人打算陪同阮云一起去检查,结果阮云死活不干,只能派出一个靠谱的代表前去。
去的是市区里的医院,阮母大方地把豪车借给他们使用,医院停车位满了,只能停在面,而唯一有驾照的薄斯厌得随时呆在车内,方便随时挪车。
乔念性子软,说不定真查出什么问题还会顺着阮云,选择替他隐瞒。
孔望择……直接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