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等回头有了钱,我再补给你。”

卢辰钊盯着那几张票子,一言不发。

李幼白:“那,我先走了,你慢慢看。”

她转身往外走,手刚搭在门板上,忽听“啪”的一声,回头,见那票子和纸镇一道被扔了出来,在地上滚了几滚,差点就滚进炭炉中。

她吓了一跳,怔怔地看向卢辰钊。

“你给我银票作甚?!”

“那斗篷和袄子,应该是你送的吧。”

“不是。”

李幼白:....

可她觉得就是他,于是便站着没有去捡那银票和纸镇,站了会儿,又有些委屈,明明她没让他定做东西,他自己做了,送上门来,她还得付钱。她都没计较,他生什么气?!

他还朝自己扔东西!

一想到两个月的书银凭白没了,她便愈发难受,偏还得忍着,受他冷眼,她又没让他自作主张,又凭甚受他脸色!

但...她气红了眼,本想回扔过去,又竭力控制住,抽了抽鼻子转头就走。

那人忽地起身追来,一把拽住她手腕,随后弯下腰去将那银票捡起来。

李幼白不肯看他,又用力拽手腕,他不松,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语气不由地放缓:“是我不好,不该冲你发脾气,对不住。”

他单手把银票折起来,低头塞进她的荷包里,抬眼看见她红红的眼眶,顿觉心口被针扎穿。

郁结化作不安,张口便道:“谁让你没事给我钱的。”

李幼白更气,又甩他:“谁又让你给我做袄子斗篷的!”

“我乐意!”

“但我不需要!”

“你都两年没换斗篷了,再穿下去,人都冻死了,瞧你这小身子板,能撑住吗?!你跟我逞什么能,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没钱!”

话音刚落,李幼白的脸唰的白了。

卢辰钊:...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的钱都用来买书了,没有闲余的去置办衣裳,李幼白,你别想多了,知道吗?”他后悔说错了话,恨不能咬掉舌头,见李幼白眼神疏离,便知完了。

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哄她,只好握紧了她的手腕,不叫她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