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盯着卢辰钊看了半晌后笑起来,弯弯眼睛月牙一样,笑了会儿又伸出手去,捏卢辰钊的脸。
卢辰钊起先避了下,但见她皱起眉头,便在她第二次伸手时,主动将脸往她手指上贴去,她捏到了,又笑起来,边笑边自言自语。
“你不要对我这么凶,知道吗?”
她歪着脑袋,像是同他商量似的,说完打了个酒嗝,熏得卢辰钊连连皱眉,但还是忍着不适任由她继续牢骚,“你总说我这不好,那..嗝...那不好..嗝。”她捂着自己的嘴巴,好容易等到酒嗝结束,这才重新开口,“我不是故意要喝醉的,真的。”
卢辰钊静静望着她,低声道:“我知道。”
“你不知道。”李幼白摇头,小脑袋在他怀里晃啊晃,复又睁开眼一派天真,“我没喝过酒,这是第一次,不好,再不想喝了。”
“知道就好。”卢辰钊嗤了声。
“还我东西。”李幼白像是想起来,将手一摊,细长的眉皱巴巴的,瞧着很凶,“你偷我东西,得还我。”
“我偷你东西作甚?”卢辰钊笑着摸出荷包,还未给她系在腰间,便听她嘘了声,神秘兮兮道,“因为,它很重要,不能丢。”
卢辰钊抬眼,她又打了个酒嗝,顺势趴在他肩上,温热的呼吸绵密轻柔,一点点喷着他的耳垂,他的颈,将他的脸染成跟她一样的绯红,他侧脸低眉,脸颊蹭到她额头。
风停了,枝头的鸟鸣也跟着止住,月亮的光从云间透出来,有颗明亮的醒醒坠在月亮尾巴上。
时间也静止了。
天地万物间,好像只他们两人,他的心异常安宁,困扰自己那么久的问题尘埃落定,他之所以迟迟没有确认,是因为他不想承认,不想承认他会喜欢上一个人,一个他从来不觉得自己会喜欢的人。
不知何时开始,未必很早,也不会太晚。
他唇勾起来,左臂稳稳箍住她,她还在嘟囔,扭过身子把额头撞到他身上。
“不能丢,不能丢...”
“知道了。”卢辰钊说完,单手将那枚荷包小心翼翼系到她腰间带扣上,为其整理好下方的流苏,又抬起头来,“给你系好了,要不要检查一下?”
“嗯。”李幼白点头,手胡乱往自己身上摸。
卢辰钊实在看不下去,捉了她的手腕拉着摁在腰间,她摸到了荷包,用力捏了捏玉佩,仿佛松了口气,喃喃道:“谢谢你。”
卢辰钊鬼迷心窍:“怎么谢?”
嗓音哑的没法听。
李幼白攥着荷包,下意识回话:“你说吧,我听着。”
“我说什么你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