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若不互饮一杯,实乃说不过去。”

刘识朝闵裕文使了个眼色,闵裕文皱眉,再看李幼白,却是寻常颜色,似乎也没听出刘识的话外意思。

不只是李幼白,除了闵裕文,其余官员也只以为燕王在拉拢李幼白,哪里会觉得他是在撮合两人。毕竟日后入京,身边能多一个自己人,在朝堂上显然更有利。而凭李幼白的才能,日后高中不在话下,他们觉得,刘识如此热情,无非是为自己打算,皇子们之间的勾心斗角,历朝历代都有。

李幼白又喝了一盏,依旧没觉出异样。

但刘识是个会说场面话的,三言两语一杯又一杯,两壶秋露白见了底。

刘鸿光和诸葛澜也喝到尽兴,拍着肩膀承诺回去便写荐书,举荐李幼白入国子监。诸葛澜怕他反悔,打着酒嗝非要拉他现在去写,刘鸿光无法,只好赶紧跟他去往住处。

两人走后,主桌便显得有些空荡,更多的酒推过来,没了诸葛澜的帮腔,李幼白几乎没有还嘴余地,听着刘识大义凛然的话,只能接下酒来,跟着饮净。她才知父亲和兄长说过的,所谓官场好些不得不为。

强权之下,若要欺你,你便是找尽借口也只能点头。

喝到后来,她觉得意识有些涣散,便起身告辞。

刘识原是想让闵裕文相送的,但见闵裕文一脸郁色,便知他心情不快,遂也没勉强,只叫李幼白脱身离开。

待卢辰钊得空查看,李幼白已经走了好一会儿。

莲池走到他身旁,压低嗓音小声说了方才的事,还重重提醒:“李娘子自己个儿得喝了一壶,那是一壶秋露白啊,寻常郎君喝了都得醉上一日,何况李娘子根本就没喝过酒。”

卢辰钊攥紧手里的酒盏,不悦:“她是自己回去的?”

“是,原本燕王是要闵大人送李娘子的,但闵大人仿佛也喝醉了,趴在酒桌上不肯起来,李娘子便自己回了,瞧着脚步不大稳当,此处离春锦阁不远,但也算不得近,李娘子别在路上摔了才好。”

他说完,便见卢辰钊的脸阴沉的快要滴下水来,忽地朝燕王冷冷看去,随后将酒盏递给他,不虞道:“父亲若问,便说我去整理衣裳。”

“是。”

卢辰钊从甬道离开,走时并未惊动任何人,刘识却是看到了,双眸微眯,转头朝着装醉的闵裕文说道:“明旭,我不惜做恶人为你制造机会,你却是白白浪费,如今看来,恐怕是给旁人做了嫁衣。”

大掌重重拍在他后背,闵裕文没出声,便是要装醉到底。

刘识笑:“俗话说,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日后你可别后悔。”

闵裕文还是不开口。

刘识:“卢世子若出手,当真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闵裕文终于有动作,侧过脸来无奈道:“殿下,我对李娘子只是惜才之情,绝无半点杂念。”

刘识:.....

“明旭,记住你今日说的话,别后悔,一定别后悔!”又是一记重拍,闵裕文阖眸嗯了声。

秋露白的酒劲儿全在后程,李幼白从桌上起身时头脑还是清醒的,但走到中途便有点不对劲儿了,脚底软绵绵的,像是踩着云朵,又轻又虚,总觉得不踏实,与此同时,浑身都热起来,血液像是骤然快速窜涌,直直顶到心口,又倏地冲到颅顶,让她一阵一阵的眩晕。

她扶着廊柱站定,后又觉得扶不稳,便两只手都搭在上面,脑袋贴着柱子,试图将温度降下来,她贴了会儿,觉得好些便又抬脚往前走,谁知猛一踉跄,险些栽倒。手忙脚乱之中,她抓住一物,也不管是什么,双手扒在上头再不敢挪动。

卢辰钊浑身僵住,刚过来便见她快要摔倒,冲到面前又被她八爪鱼般箍住,手脚并用地攀在自己身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