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家兄弟,千万别为了这么点事葬送自己!”
卢辰泽拍他,淡声道:“你啊,关键时刻脑子倒是清楚。”
卢辰睦附和:“四郎是个拎的清的。”
李幼白得知泄题时,只稍微愣了一瞬,便没有旁的反应。
半青搞不懂,边弯腰猫在屋里找老鼠,边自言自语:“不过是个书堂测试,怎还去偷试题了?又没到乡试,至于这么拼命吗?”
“找到老鼠了吗?”
“真是奇怪,那老鼠不知藏哪了,我一直没见着踪迹。可惜了那堆果子,凭白糟蹋了吃不得。”她想着书香斋的甜食,忍不住咽口水。
李幼白歇了一夜,总算清醒了脑筋,此时坐在榻上,抓来篓子开始认线,她女红很不好,但半青比她更差,缝补完整的那件像是趴了条蜈蚣,她倒是想应付,但怕穿出去叫人问东问西,只好拆了,准备自己来。
刚起了个头,库房方嬷嬷叩门,脑袋伸进来笑盈盈道:“吆,娘子自己缝衣服呢。”
李幼白起身,“方嬷嬷怎么来了?”
“夫人叫老奴过来瞧瞧,看娘子有什么缺的,好赶紧补上。”
“不缺了,劳夫人挂心,也有劳嬷嬷惦记了。”
方嬷嬷心道:世子爷也是,自己关心春锦阁,却还不肯明说,非要打着夫人的名头做好事,到头来李娘子也不知,他那好事全白做了。
许是看不下眼,方嬷嬷从指导她缝线,到自己上手,只一小会儿光景便都缝完了,李幼白道谢,叫半青端来茶水,方嬷嬷也不客气,咕咚咕咚喝了两盏,直道济州的菊花茶好喝,又听半青说还有两件,便很是豪气地全接过来,待缝到那件绯色襦裙时,却迟疑了下。
“娘子,得换种丝线,要不然会毁了这衣裳。”
她摩挲着面料,在国公府见多识广,自然知道衣裳贵重,“得用蚕丝加狐狸毛的线才行。”
李幼白摇头:“只是一件衣裳,便用普通红线吧。”
她对穿着没有太大追求,保暖熨帖就好,故而也不在意这衣裳价值几何,只当初付银子时肉疼,有这钱倒不如买一车书来看的好。
方嬷嬷帮忙缝补好,临走李幼白将济州带的嘉祥白菊匀了一罐给她,她眉开眼笑好不高兴。
翌日书堂公布成绩,除了孙映兰顶替卢辰泽成为第三以外,第一第二仍旧不变,还是李幼白和卢辰钊。
卢辰瑞忍不住叹道:“小白,你也太稳了吧,你来之前,书院的榜首一直都是兄长的。”
李幼白只朝他笑了笑,并未开口。
卢辰瑞觉察到她最近的冷淡,很是失落,但又不敢唐突,只好讪讪地缩回身子,在案前坐好。
先生讲完试卷,着重表扬了前三人,尤其是孙映兰,道她短短一月很有长进,想来是下了苦功的。
孙映兰自然高兴,面上却还是一幅温柔端庄的模样,只在先生说她时,唇角上扬,看起来很有贵女气度。
下学前,卢辰钊起身走到堂中,手里握着几绺丝线。
“经书院仔细盘查,现认定在试卷库发现的丝线,为蚕丝和狐狸毛材质制成,整个书院中,只有李娘子的衣裳有此材质,除此之外,再无旁的线索。故可暂时认定,李娘子在试题被盗一事上,存在极大嫌疑。”
话音刚落,堂中一片哗然,尤其是卢辰瑞,当即拍了桌子:“怎么可能,她才不会偷题!”
李幼白起身,目光坚定:“卢世子,我没有偷题。”
卢辰钊望着她,此事虽来的突兀且令人羞耻,但她仍旧端正着身体,以此等姿态表示自己的清白,虽脸已经涨红,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退却。
她不是喜欢出风头的性格,即便成绩好到无可挑剔,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