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便会积忧成疾,落下病根,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如此磋磨。”
卢辰瑞怔愣:“我知道了,兄长是太伤心,才会如此,他是难受啊。”
莲池默默朝卢辰瑞送去赞许的目光,心想您会说便多说点,省的世子爷一顿折腾全白费。
卢辰钊病了,倒让萧氏奇迹般地好起来,当天她便头也不疼了,心也不堵了,行走间衣袖浮动,利落干练,全然不像缠绵病榻许久的人。
她苦口婆心劝他,卢辰钊却是一个字都不想听,闭着眼一副甘愿去死的模样。
“我已经答应她了,她还要走,便是没把你放在心上的。阿钊你向来自尊,难道要为了个不喜欢你的女人连命都不要了!”
卢辰钊睁开眼,歪头:“如果你能早些高兴的接纳她,我们不会走到这一日。”
转而又面朝帐顶,悠悠叹了口气道:“但我不怪母亲,真的,一点都不怪您。设身处地来想,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儿子,是为了我您才违背良心去做一个恶人。
您为了我的前程,为了让我在京中少费些力气登顶,您想帮我找个门当户对的,这没什么错。
母亲,错的是我,是我不该对人家死缠烂打,不该不顾您的好意执意纠缠。
我既不能说服您,又无法给与她承诺,今日情景,皆是我自作自受。
我谁也不怪。”
虽这么说,但他那生无可恋的表情,叫萧氏看着痛心疾首。明明哪句话都在理,可就像拐弯抹角在指责她一样。偏她又挑不出错,硬生生窝了口气,别开脸。
“你便这么糟践自己吧!”
屋内恢复平静,不多时,莲池进来,蹑手蹑手走到楹窗前,见四下无人后,这才快步来到床边。
“世子爷,我藏了些吃食,您起来用点吧。”
卢辰钊瞥了眼,无动于衷。
莲池将东西放在床头小案上,都是些容易储藏的果子,早已冷透了,故而没甚香味,用来充饥是最好的。
“世子爷,吃点吧,要不然往后可怎么熬啊。”
“弄盆水,我要洗洗。”
莲池端来冷水,卢辰钊下地挽起袖子,手刚泡进去,又兀的抬起来,皱眉:“洗了是不是会显得太精神?算了,还是不洗了。”
莲池:“那您漱漱口吧。”
满口都是鸽子血味儿,太冲。
卢辰钊:“不用,就这么着吧。”
“可您...”莲池心道,世子爷可是最爱干净的人,从没这么邋里邋遢躺在床上过,这回看来是下了决心。
刚要走,卢辰钊道:“把吃食也全都收了。”
他既决定不吃,便是做戏也要做真些,母亲和妹妹没那么好骗,一旦被瞧出,便是前功尽弃。
他说过,要风风光光娶李幼白,那便要母亲看到,是他死乞白赖非要李幼白不可。
但他没想过,会在半夜饿的爬起来。
一个年轻气盛的男人,居然会因为饥饿翻来覆去睡不着,肚子一阵阵地咕噜,他下床踱步,用力掐着腰勒肚皮,然脑子里却在不断想象美食。
炙烤山羊排,滚烫小牛肉,葱烧海参,油焖肘子,白菜海虾汤,白水豆腐丸子...
如是想着,他的眼眸流露出无限渴望,不久,又
因无望而失去光芒。
他回床上蜷缩起来,继而又用别的去代替那美食。
李幼白的拥抱,李幼白的亲吻,李幼白柔软的小手,后来便想的愈发痴迷,想到抱住时的感觉,又软又滑,如此果真便有了动力和志气。
将身体平翻过来,像个视死如归的战士,决绝而又勇敢地摊平了身子。
前几日萧氏还能抻住,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