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涕零,谁知那人起身,同她福礼。

说是后日要启程赶往江州。

萧氏甚是不解,但见她不像玩笑话,扭头看儿子怔愣的表情,便知他跟自己一样,也是才知道。

心下愈发凉湛,敢情两人之间,被拿捏的果真是自己儿子啊。

人走后,萧氏翻来覆去躺不住,总担心婚后儿子被欺负,想找个机会同李幼白敲打敲打,但没想出好办法,只能在那唉声叹气。

半青倒了盏菊花茶,看到姑娘露出久违的笑,也跟着高兴起来,原还想在那听一会儿,但被白毫拉到了小厨房。

李幼白托起腮来,手指叩在案上,像在思索事情。

卢辰钊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亲吻,说道:“你这一走,还不知何时见面,虽说是苦肉计,但你得让我知道消息。”

“我会时常给你写信的,但不会是以我的名义,你放心,我惦记着你呢。”

“那路上,你尽量别跟陌生男子说话,我会不高兴。”

“吃醋吗?”李幼白想起那晚送自己回来的人,笑道,“成了朋友便能说话了吧。”

“我觉得你还是做男装打扮,省的遭人觊觎。”

“所以那晚,你着人去调查过,对不对?”李幼白忽然转了个话题,卢辰钊一愣,旋即否认。

“虽说这主意会让你遭罪,但你也不必那般较真,演的像便行,没必要弄出被抛弃,想寻短见的可怜样子。”

“既然要做,我需得做的真实些,母亲能拿自己骗我,我也能。我答应了贵妃,要以尚公主的盛大婚礼迎娶你,便会说到做到。”

李幼白觉得他说的很对,若要达成目的,便需要让萧氏亲眼目睹卢辰钊没有她,是如何惨淡模样。他越是惨,萧氏便越觉得他离不开自己,便会越发珍重自己。

这主意有些不近人情,但李幼白觉得,很好,至少多日来受的窝囊委屈,瞬间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