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绑在廊柱上,背对彼此,皆看不到表情神态。
李幼白换了间房,叫人仔细盯好她们的反应。
翌日清早得知,两人起初还强硬,后半夜便有些熬不住,开始恐惧害怕,快到天明又变得故作镇定。
李幼白了然,这两个女子细皮嫩肉,一看便知吃不了苦的。被人稍微鼓动便意气用事,觉得是为了大义,实则是被人蛊惑了心志,做出些连自己都分不清对错的举动。
说到底,还是因为阅历少,容易上当受骗。
白日里,李幼白特意将两人分开,先审的却是昨夜不张嘴的那位。
此刻她跪在地上,早就没了精气神儿,也不敢再主动反驳张狂。
李幼白刚开始问话,她便很是配合的交代了所有。
“你保证不伤我家人。”
她眸中泪光闪烁,眨了眨想要掩饰恐惧,但还是掉下泪来。
“你说吧,本官答应你的事,会尽可能做到。”
李幼白明白,此二人应该都是官家女子,若不然也不会将家人摆到前面,他们的刺杀一旦被上峰知晓,父亲的官程便会全毁,满门遭到审查,后果不堪设想。
“我父亲是丰州通判,常年在外,但对我很是纵容,我想学骑马射箭,他也都依我。总之我来刺杀你是我自己的主意,不关他的事。”
“没了?”
“没了。”女子咬唇低头。
李幼白笑:“塞上布团吧,不必再审。”
“等等!”女子匍匐着趴倒在地,“我..我说。”
“最后一次机会。”
“好。”
....
半个时辰的审讯,进行的异常顺利。本就是官家小姐,哪里受得了这点屈辱,她们看起来强硬,实则色厉内荏,经不得吓便全招供了。
如李幼白所料,她们的确都曾受教于刘瑞君,对她的提议和举措很是崇拜。
原以为能在刘瑞君的引导下,朝廷有个不一样的气象,不成想淮西一战,刘瑞君被擒回京城,不久后死在宫中。刘瑞君的死令她们这些拥趸者无比痛心,同时又甚是迷茫。
好在后来有人重整旗鼓,将一盘散沙团结在一起,时常安排布置行动,势力便渐渐恢复。
“我们每次行动的钱,都是上头统一分发,长公主早先便有命令,公中支出不许劳烦众人。她对我们极好,也不会借此来获取利益,她...”
“好了,带下去浇桶冷水,冷静冷静。”
“是!”
果真都是些鬼迷心窍的小娘子,想必当初刘瑞君选择她们,是在看中她们家世的同时,考虑到她们思维单纯,容易控制。
便是她死了,也能产生如此之大的影响力。
不得不说,刘瑞君的迷魂汤,灌的的确有用。
她们不知上峰是谁,只说每次行动前都会有暗线前去递信,交代好任务,便会隐遁。
李幼白不敢耽搁,将此事写成密信传到京中,而卢辰钊也因此查明了云家钱库的重要用途,如今唯独剩下来源不明。
三月下旬,李幼白从万年县回京,卢辰钊接到人后便一同坐上马车。
“你瘦了好多。”他不肯挪开眼睛,直直盯着李幼白左看右看,又抱进怀里好生一会儿。
李幼白被他勒的透不过气,却也忍着,但后来实在太腻歪,便推他一把,认真道:“你可是镇国公府世子爷,叫别人看到你如此黏腻,可不是要笑话。”
“谁敢笑我?”他声音冷淡,不以为意,“你真是个心狠的,那么久不见,只顾着旁人怎么看,却也不想想如何抚慰被你冷落的男人。”
李幼白捧起他的脸来,笑盈盈问道:“该怎么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