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 但她始终回避自己的注视。

“李幼白, 你怎么了, 谁惹你了?”

“你先松手。”

“我不。”他倔强地握紧了两分, “我若做错了, 你告诉我, 不要这么憋着忍着。李幼白,我千里迢迢从淮西回来,一路上舟车劳顿,风尘仆仆,我连衣裳都没换,只想早点见到你,抱抱你。

我很累,但一想到你就精神抖擞。你看我这里,还有这里,都是伤,你看都不看,当时他们的剑险些刺中我喉咙,我...”他忽然发现什么,停住唠叨,伸手覆在李幼白颈间,目光变得凝重。

“谁伤的你?”剑伤,虽已经结痂,但她皮肤白所以疤痕很是明显。

李幼白下意识捂住伤口,往后退开些距离:“不小心割到的。”

“你不小心拿着刀往脖子上划?”显然是鬼话,卢辰钊有些虚,摸不清李幼白究竟怎么了,想靠近,但她仿若避之若浼,他张了张嘴,语气难得地柔和。

“你过来,就抱一下。”

李幼白咬着舌尖,摇头:“我走了。”

卢辰钊从胸口掏出一枚莲花簪,小心翼翼送到她面前:“我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你戴上一定好看。”

李幼白低头,没有接。

卢辰钊:“我哪里做错了,李幼白?”

“没有,恭喜你平安归来。”李幼白控制着情绪,轻笑着抬起眼睫,“我真的有事,下回再说。”

她走的很快,就像躲避洪水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