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冲动,不能着急。

如是想着,额间的青筋却跳的更为剧烈。

转眼便到出征前夕,李幼白耐不住卢辰钊的唠叨,用不纯熟的针线为他绣了个蹩脚的香囊,里头塞了些菊花薄荷类醒脑的香草。卢辰钊收到后开怀大笑,指着歪歪扭扭的线路说不出话,李幼白想要回来,他却宝贝似的藏进怀里,一把将人也抱起来。

他手臂有力,圈住她时像要把她拥入骨血一般。

李幼白被勒的难受,挣扎了下,他放她下来,脚垫在他脚上,她仰起头,看见他俊朗的面庞,沁出淡淡的笑,让人挪不开眼的好看。

他亲她眉心,她没躲,笑的两靥嫣红。

“这是我收到最好的礼物。”

“我绣的不好,出去可不许给旁人看,若有人不小心看到,又问你是谁绣的,你也不许说是我。”

“我恨不得告诉所有人这是你绣的。”

“不行。”

卢辰钊叹了声,环过她的细腰将额头抵住她的,唇蹭在她鼻间,又想起那日冲动下的所作所为,于是便有些心猿意马了。

他的手往上轻抚,李幼白尚未觉出危险,只是被他抱着,想着快要分别心里便觉得闷闷的,归期不知,生死不知,他这个人能不能全须全尾的回来更是不知。

在他手指落在她小衣带子上时,她还在那怔怔瞪他。

“卢开霁,你做什么?”

卢辰钊的脸唰的通红,但既已如此,退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前进。

他也不看她的眼睛,将人抱起来阔步走到圈椅落座,李幼白便坐在他膝上,扭头,他那手指没停,三两下颤抖着解开带子,呼出的热气喷在李幼白颈间,她倏地麻了。

手一用力,捏住他的肉,这才勉强不叫自己发抖。

他的每次触碰,都像是羽毛拂落,又痒又有种奇怪的酥/麻感,她揽着他的颈,脚趾抵在鞋面,像是神经都被拉到了极致,双腿一动不动。

“我..只看看。”

上回也是这么说的,但他...

李幼白的脸红透,唇死死咬住,伸手阻他,他抬头,温润的眸中闪着一丝可怜气,她便看不得他这副表情,手一松,他却是趁机捉住。

她倒吸了口凉气,仰起头来掐着他的皮肤。

很快便没了力气。

他轻重拿捏的不好,因是探索,故而毛手毛脚,李幼白忍着,偶尔忍不住便咬他,抓来他的手臂朝那腕子狠狠咬。

他也不在意,怕她不解气又主动往前递,催促:“用力咬。”

李幼白啐他:“不要脸。”

“我要你,不要脸。”

愈发胡扯。

最后,李幼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由着他胡闹完,然后趴在她肩上依依不舍地为她整理了衣裳,将人抱在怀中。

“我还想...”

“不行。”李幼白脸色绯红,一口拒绝,“不准再想了。”

卢辰钊睫毛轻颤,笑。

李幼白:“不许笑。”

“真霸道。”

李幼白咬了咬唇:“我就是霸道。”

“那我也喜欢。”

李幼白弯眉:“你方才说想做什么?”

“不是不能想吗?”

“现在允许你想,”李幼白知道或许是她想多了,此时临近分别,他一定是有话要嘱咐的,“但不能胡思乱想。”

“那我做不到。”

“卢开霁。”

“李幼白,我在。”

他又抱她更紧,很是不舍。

“此番出征,少则两三月,多则半年,你等我,我一定回来。”

“我知道。